糧庫,以備不時之需。
看完之後,沈太守倒是沒有什麼表示。
收糧可以,但私底下來收他自然是不喜的,但告知了便可。
“大人,可直接傳話?”典史詢問。
沈太守正欲點頭,但隨即想起什麼,忽然笑道:“天氣爽快,山中獵物正肥美,那伏危既然精通箭術,顯然是善馬的,就是不知腿瘸了可還能騎馬?”
說罷,笑意更甚:“若是以伏危射獵來打賭,不知這贏面有多大?”
典史面色不顯,心底卻是同情起那年輕的郎君來。
雖然大人也庇護他,但該戲耍還是會戲耍。
虞瀅在客棧安頓了下來,便尋到了攤子前。
早些時候,只有一張高桌的攤子,現在做成了一個棚子,裡邊既可以遮陰又可以避雨,長寬約莫一丈長,佔地大,交付的租金也要多一些。
因虞瀅自己開了個醫館,便讓宋三郎往後定做的罐子都加上永熹堂幾個字。
到了攤子前,宋三郎並不在,只有蘇姑娘在,虞瀅走進了棚中。
蘇姑娘正給客人拿了胭脂,看見有客人進來,抬眼望去覺得有些熟悉。
帶著疑惑迎上前:“娘子要尋些什麼?”
虞瀅收回目光,望向她一笑:“蘇姑娘不認識我了?”
蘇姑娘看向眼前貌美,效益溫婉的年輕婦人,有些茫然,但隨即反應了過來,驚訝道:“餘娘子?!”
虞瀅點了點頭。
蘇姑娘神色更是驚訝了,她瞧著餘娘子那乾淨白皙的臉,結結巴巴道:“餘、餘娘子,你、你臉上的斑呢?”
虞瀅笑應:“自是祛了。”
蘇姑娘以前可不敢仔細打量,怕讓餘娘子不舒服,所以只知道餘娘子臉上有斑,可現在沒了斑,也就敢仔仔細細瞧一遍了。
“真神了,一點痕跡都沒了。”
虞瀅心道這是塗抹上去的,仔細洗去了,又許久未塗抹汁液,自然沒有了痕跡。
原本虞瀅沒有抹烏汁,但因塗抹了一年長,所以還是會有些許痕跡,好些時候才消的,也顯得比較真實。
等蘇姑娘驚過了之後,虞瀅才問:“宋駿在何處?”
蘇姑娘回神,正欲回答時,宋三郎便因看到虞瀅走了過來。
看到虞瀅時,宋三郎似乎也驚訝了一下,但到底沒有太過冒犯多看。
宋三郎解釋道:“平時阿柳在棚子看著,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就在前邊支個攤子買些吃食,掙幾個錢也順道看著,省得有人尋麻煩。”
說到這,宋三郎有些拘謹:“我擺了個攤子,也能掙一些銀錢,這吃食的錢,弟婦便不需要再給我了。”
虞瀅搖了搖頭:“這事等宋三兄回玉縣拿貨時再仔細商量。”
不影響這買賣,虞瀅自然是不在意的,但還有旁的事情讓宋三郎幫忙,這點小事倒不需要急著商量。
聽這話,宋三郎聽出了她還有旁的事情要說,便道:“弟婦正好來了,我便與弟婦說一說這兩個月的盈利。”
宋三郎先前回去一趟拿過貨,期間也讓人送了信回來,一是缺的貨,二是宅子的事情,三是等年中的時候再回玉縣仔細算出盈利。
虞瀅點了頭,道:“那就去茶樓說一說吧。”
宋三郎把買糕的攤子收回來。
蘇姑娘小聲與他說了幾句話後,他便拿了幾包糕給虞瀅。
“這是蘇姑娘做的,她說送幾包給東家。”
蘇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會做些糕,正巧宋大哥要擺攤子,我就自告奮勇了。”
虞瀅看了眼二人,似乎瞧出了些什麼,但也沒有戳穿,只笑著接過糕點:“那我便多謝蘇姑娘了。”
從棚子離開,虞瀅猶豫了一下,還是委婉的與宋三郎道:“宋三兄若是喜歡人家姑娘,便趁著大兄在郡治,託大兄去提親。”
宋家的情況,自然是不能讓他們來的,他們一來,知曉了宋三郎所在,往後就別想有安生日子過。
伏震比宋三郎大個一歲,二人也以兄弟來稱,作為兄長去提親也是說得過去的。
聽到這話,饒是宋三郎個糙漢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弟婦是怎麼看出來的?”
虞瀅笑了笑:“你們說悄悄話姿態雖然如常,可眼神卻騙不了人。”
宋三郎默了默,隨即道:“我算是無家可歸之人,也不能確定是否可以給她一個安穩的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