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所以說,讓我一個人來砍他就行了啊。”儘管知道對方聽不到,武藏還是朝著小次郎抱怨,他可不認為自己再和嵐的交戰中處於下風。
“你們兩個還真是難纏。”出現在七碼外的嵐,將笨蛋們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會把這句話當成誇獎的。”側過身的武藏,用右手長刀的刀背敲打著鎖骨,露出得意的笑容。
“切。”懶得多說什麼的嵐,手指拂過腰際,那裡有小次郎砍下的傷口。猩紅色的血液,正順著面板滴落,滑膩膩的滋味讓嵐感覺不適外,還有幾分久違的懷念。
“剛剛消失的那是什麼?”武藏掏著耳朵,他還在回憶剛剛匪夷所思的情況,明明是在自己眼前的人,為什麼一轉眼就消失了呢。
“御風流的招式。”嵐歪頭思考,組織著能用對方理解的語言,“大概就是突然提升自己度的方法,造成瞬移滑行的效果。”
“唔!”武藏做出驚訝的嘴型,然後笑道,“就是你在京都的時候跟我說的,那套你封印起來的劍法?”
“小孩子舞大刀,只能封印了。不過你竟然還記得?”嵐揚起了眉毛,他到是真沒想到那麼久遠的小事情,以武藏的腦子還能記得,“突然對你的腦子,刮目相看了。”
“當然,你的事情我都記得。”武藏朗聲一笑,說出讓嵐毛骨悚然的話。一旁的小次郎配合著點頭,出“啊…啊…”的笑聲。
“小次郎,你點什麼頭,你不是聾子嘛。”
“白痴,我教過小次郎看口型的技巧。”嵐回答了武藏的疑惑。
“嘖,光是想想,就是麻煩的事情。”武藏頭疼的用手指抓著耳鬢的髻,不知為何他的心底閃過羨慕的情緒,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樣的友人,只是最終走向了背道而馳的命運。
“繼續吧。”將業物收回鞘內,改用雙手握住秋刀的嵐,橫劍身與胸前,無形的風開始在身上凝聚,“果然,只有廝殺才是最有趣的事情。”
“可是,它再哭呢!一心追隨的主人,在廝殺中卻鬆開了握住它的手,連我都聽到了它的悲鳴。”武藏的手指向嵐的腰際,說出嘮叨的話語,“可你的雙眼,還是隻能看見自己,只有廝殺嗎?”
“這些話,等你死後再慢慢跟我談吧。”面色一寒的嵐凝眉豎目,他的選擇從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
師傅說過:劍出,便是無悔,因為生死就在此刻。
就用生死,作為我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