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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送了兩人過來,卻並未明說哪位是拉藏。”

“聽聞拉藏有一副魅惑的妖孽之相,那二人中容顏更勝的便是了。”

謝棄塵想了想那兩人的容貌,說道:“如此說來,我便明瞭了,想是那囚在地下密室中的那人。”

穆修汝心思一轉說道:“另一人是何人?既是雲丹送來的,想必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謝棄塵搖了搖頭,道:“他倒也是個清顏絕麗之人,相比拉藏他倒是心善的緊,那日在建廠的禍亂他也是極其驚恐的,竟還在士兵的刀下救了一個孩子,心思也實在是有些……天真。”謝棄塵想不出怎麼形容他那種幾乎痴蠢的慈悲,“雲丹特意帶話來說,不能怠慢了他,他本身並沒有威懾力,而云丹對他卻極其敬重甚至敬畏,傳給青瑪王的書信中言辭也較為鄭重誠懇,想來身份確實不一般。”

言至此處,謝棄塵與穆修汝都沉寂了須臾,思忖片刻之後,謝棄塵說道:“王爺,此人身份極是可疑,我們此次或許可利用此人取得桑傑的信任。”

穆修汝也正有此意,此人的身份其實並不很難猜測,能讓雲丹都忌憚的人,除了桑傑、拉藏之外便只剩下兩人,一人是與桑傑同理政事的紅派禪波西摩,一人便是這佛國的王羅桑,而羅桑已多年未曾露面,一切事物皆交予桑傑處理。

穆修汝與謝棄塵默默的對視,少頃,穆修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言道:“棄塵,你說這雲丹可有膽子將這佛國的王囚在此處?”

謝棄塵默了默,看了看窗外微露霞光的山脊,道:“這雲丹雖是狂傲,卻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此等事想是不會做的,”頓了頓,謝棄塵望向淡著神色的穆修汝說道:“王爺可曾聽說過,多年之前有一晚,藏都數萬臣民跪在巴布白宮山下之事?”

穆修汝挑了挑眉毛,示意謝棄塵說下去。

“當晚,天顯異象,而每每天顯異象之時便是活佛轉世之時,有人卜卦算到當時的活佛將要昇天,那活佛也便是羅桑,只是後來此事竟被說是誤傳,天顯異象只是禪波轉世,而後當時年紀尚輕的第巴桑傑也發了一道羅桑的聖文,證實他並未離世,此事在當時都驚動了朝廷。”

穆修汝揉了揉眉心,說道:“這小小佛國怎的如此多的說法?你說這番話的用意何在?”言畢,穆修汝眉眼一跳,眸光一閃,說道:“莫不是……這桑傑與天下人布了個障眼法?”冷哼了兩聲,“這桑傑果真厲害!膽子也是不小,如若此事屬實,我那皇爺爺莫不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矇騙了?想皇爺爺對那羅桑還是十分喜歡的,這個世間啊,果真是平靜不得片刻!”

謝棄塵道:“如此一來的話,囚在此處的那人,便極有可能是轉世活佛,只是這活佛尚未被世人知曉罷了,雲丹將他握在手中,對桑傑也便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想這桑傑對朝廷還是頗為忌憚的,如若此事傳入朝廷,桑傑便不好過了。”

穆修汝笑了笑,說道:“棄塵,你能留在我身邊幫我,真乃我一大幸事。如若我們猜測沒錯,想要收服這佛國的勢力也便不是那麼難的事了,雲丹此人野心太大不好駕馭,只能除掉,至於拉藏,他是個聰明人,我寧願費些力氣與聰明人合作,也不願與虎謀皮。”

謝棄塵點點頭,道:“一切聽從王爺安排。”

兩人再次詳談了接下來的計劃,天微亮之時,穆修汝便起身離開,離開之前囑咐謝棄塵:“棄塵,我託你找的那人與我而言十分重要,你用心一些,這是他的畫像,如若有訊息便讓郝澹傳信與我,郝澹便留在你身邊幫你吧。”

謝棄塵送走了穆修汝才將畫像開啟,看到畫中人時,謝棄塵有片刻驚詫,細細的看了畫中的人兒,清麗的容顏,溫潤的笑容,眼中慈悲的暖意。

謝棄塵將畫像折了折,放在錦盒裡封好,這個祁旦緦與穆修汝之間的事,謝棄塵知曉的不甚多,然而卻深刻的記著郝澹少了一條臂膀,那條臂膀是因了他並未找到祁旦緦而得到的懲罰,這樣的懲罰算不得很重,可落在郝澹身上卻不大一樣了。

郝澹的家世並不比他謝家小,郝澹的父親是謝老將軍一手提拔的出來的,是為大周立下汗馬功勞的驍騎大將軍,郝將軍與先帝穆浩自小交好,因此,郝將軍獨子郝澹與當時的太子殿下穆修汝年歲相仿,時常一起玩耍讀書騎馬射箭,情誼篤深,謝棄塵年長與他們,與穆修汝之間的情誼倒不如他們之間那般深厚。

當年穆錦登基為帝,引起朝廷動亂,保太子一派皆受到牽連。郝澹一直跟在穆修汝身邊,穆修汝視他為兄弟,卻因為這個祁旦緦而斷了郝澹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