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輕聲吐氣說道:“真的很疼,這樣我都受不了,當初你斷臂之痛該更甚與此吧?”
郝澹搖了搖頭,說道:“我為你止血。”單手撕裂衣物,要為謝棄塵包紮傷口,卻因單手動作不便,無法綁緊,還是賀蘭長荀過來幫了忙。
謝棄塵半閉著眼睛,推了推郝澹的胸口,虛弱的說道:“我無大礙,只是失了血,氣血過虛,休息片刻便好,王爺在下面與人糾纏許久,你快些去幫王爺。”
賀蘭長荀道:“郝大人留在此處照料謝大人,我們下去幫王爺。”言罷,與其他侍衛提劍飛身奔了下去。
林映牧被撂在一邊,也沒管他,他看那個單臂男人有多面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環顧四處,到處是屍體和斷掉的頭,他被嚇得退了好幾步,腳下的泥土被血染成暗紅色,有樹葉拍到臉,葉子上濺落的血擦到他臉上,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令他頭暈目眩。
正是此時,閻錚從叢林深處趕來,郝澹側耳一動,放下謝棄塵瞬間移到林映牧跟前,掐住他的脖子挾持在身前,護在謝棄塵身邊,冷臉看著遠處的閻錚。
閻錚看了看在郝澹懷中不停扭動的小傢伙,動了動唇:“放開他。”
郝澹道:“讓你的人撤退,我家王爺安然無恙,他也會沒事。”
林映牧不知道他口中的王爺是誰,現在他站在一個看起來不是很安全的石頭上,抬眼便看見山下面的平地上正在打鬥的人群,不禁眼睛一瞪:“韓老頭怎的在跟大冰臉打架?”
閻錚沒搭理他的問話,自然也無他人理會,林映牧氣呼呼的鼓了鼓腮,看穆修汝動作不甚靈活,頻頻被傷,心下著急,吼道:“大冰臉受傷了,你們這麼多人打他一個人,以多欺少實在是小人之舉,趙鴻怎的也在?閻錚,你太過分了!你快些讓他們住手啊!他是祁旦緦哥哥的好友,你不能傷了他……”
郝澹嫌棄他太過聒噪,一記手刀砍在脖頸,林映牧昏睡了過去,閻錚見此眉目一緊,顯現出幾分陰鷙之氣,沉了沉目光,說道:“好。”站在閻錚身後之人吹響一口笛,悅耳的笛聲響徹山谷,盪漾在山林之中。正與穆修汝糾纏的黑衣人聞笛聲,身形一頓,片刻便退了回去,齊齊出現在閻錚身後。
山下只留下李冠霖和其人馬與穆修汝、賀蘭長荀在對峙,雙方都染了血氣,這般突然的境況讓他們都停了下來,望向山腰上方。
閻錚道:“現在,你可以把他還給我了。”
郝澹道:“待我們安全之時自會放了他。”
聞言,閻錚皺了劍眉,卻未言語。
郝澹讓謝棄塵爬到自己背上,他一手抓著昏迷的林映牧,提了內力,縱身飛下山,向著穆修汝而去,才下至一半,郝澹忽然感到身後一陣強大的壓迫感襲來,即刻側身將謝棄塵和林映牧都扔了出去。
李冠霖見此,衝過去要將他們二人接來,卻被賀蘭長荀搶先一步。林映牧與謝棄塵被帶到穆修汝身邊,郝澹則不敵閻錚,落入閻錚手中。
賀蘭長荀見到閻錚,竟爽朗的笑了幾聲,道:“真是沒想到,竟能在此處見到閻大將軍,閻將軍既然來到本國,也該知會我等,好讓我等一盡地主之宜啊,如今倒是怠慢了;只是,不知眼下這般境況,閻將軍意欲何為呢?”
閻錚見了賀蘭長荀倒是正了臉色,言道:“賀蘭將軍,此次之事是為了還東郡王的恩情,我本便是協助,不知竟是冒犯了慶嘉王,也是我的過失,好在眼下並未傷到王爺,望王爺海涵,來日,我定當向王爺請罪。”
穆修汝氣血不穩,臉色蒼白,目光沉沉,看了閻錚幾眼便俯身去察看謝棄塵的傷勢,賀蘭長荀見此,只好對閻錚言道:“既然如此,但請閻將軍牢記今日所講的話。”
“一定。”
沒了閻錚和青瑪王,李冠霖想來也威脅不了他們,賀蘭長荀如此想,便意欲放了小和尚,眼神示意手下一名侍衛將小和尚帶過去,而卻,只在這一剎那,侍衛之中有人突然拔劍刺向了小和尚的胸膛。
小和尚林映牧痛呼了一聲醒了過來,大大的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與痛苦,口中吐了幾口血,眼睛一閉,暈死過去。
閻錚怒目圓瞪,眼底迅速充滿爆裂的血絲,周身籠罩寒氣,怒吼一聲,一掌拍在郝澹身上,郝澹無力的被拍了出去,撞到樹幹跌落下來。閻錚這一發力,將他身後的人都震退了好幾步,腳下一跺腳,飛身而下,將昏死過去的林映牧搶過來抱在懷裡。
賀蘭長荀等人還不知這事如何發生的,便見閻錚血目圓瞪,十分嚇人的模樣。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