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如此修為,大千世界中,果然是人才輩出!”
楚平微微一笑,“前輩謬讚了!”
老者這才緩緩說道,“老夫血帝辛,不知四位拿了我的弟子,還來我這洞府,可是炫耀來了。若是如此,老夫雖然年老,卻也容不得爾等放肆!”
楚平呵呵輕笑,隨手一抖,袖中立時跌落出兩團光芒,滾地成形,正是風絕君跟南離生,頗為狼狽,楚平略略拱手,“在下四人初來乍到,不料貴徒卻是欺我等面生,竟爾想要將我四人擒拿誅殺,我等也是被迫動手。此次來前輩洞府,是想要討問離開此地之法!”
血帝辛見風絕君跟南離生狼狽模樣,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晗下白鬚猛然飄動,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狂猛之極的勁風,氣流滾滾,彩光碟旋,如一大團光球直接衝撞過來。
楚平寒毛瞬間炸起,未料血帝辛竟然不動聲色的暴起傷人,但他反應也是極快,天魔真氣於瞬間爆出,無數如星光流雲一般的碎光真氣瘋狂湧出,隨手一抖,聚成一把氣兵長槍,槍尖急旋怒轉,不斷變換方位,一股強猛的螺旋氣勁直刺而出!
面對血帝辛狂猛一擊,楚平可不敢怠慢,三大元神合一,舍利元神跟星辰元神中飽含的濃厚真元盡數化作天魔真氣,跟血帝辛的彩光怒撞在一起!
轟隆隆,一聲爆響,楚平凝聚的*頓時崩散,但血帝辛也為此而稍稍一阻,楚平得空,立時一聲長嘯,身形展動,如風中枯葉,水中浮萍,左右搖擺,隨著勁風爆退。
血帝辛一擊未中,立時收攏真氣,整個人從彩光之中化出身形,長身而立,只是略略有些喘息。
楚平全身氣血震盪,心中雖然震驚,但見血帝辛如此,一擊之後,竟然有些後力不及,更是驚訝,收束體內真氣,天魔氣場中立刻就有濃濃元氣注入,被自身真火煉化,補充著體內損耗的真氣。
血帝辛則是背後鼓起一陣彩光,化作一圈一圈斑駁陸離的光流,注入身體之中,這才面色稍緩,氣息也不再粗重,看向楚平的眼光,已經帶著幾分震驚。
“你是怎麼在這裡補充元氣的?”
聽到血帝辛詢問,楚平苦笑一聲,“晚輩自然有辦法,倒是前輩,似乎也是收集信仰之力吧!”
血帝辛點了點頭,“信仰之力虛無縹緲,遠不如天地靈氣濃重,補充自身,卻不能持久,唯一的好處,就是能讓修者得到一種別樣神通。一擊不殺,就有些難以為繼,你既有如此神通,不如分享,我可以為你聯絡此種修士,大家共同想辦法,才能逃出此中天地!”
楚平應道,“那便勞煩前輩從中牽線,若到彼時,晚輩定然不會藏私!”
血帝辛看了楚平一眼,眼光復雜,楚平只是笑吟吟的,似乎沒有看到,不以為意。
“那好,你們便隨我來,先去拜會距此最近的靈山邱宗丕,此人也是千年前被攝入此塔,修為與我一般,只是這千年來受困,不得寸進,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
當下命風絕君三人依舊迴天府城總理民務,收集信仰,自己略略收拾,帶了楚平四人,往東而去。
一路上但見山巒起伏,林木繁茂,偶有野獸驚起煙塵,飛禽乍起,雲遮霧繞之下,倒顯得不似凡塵,似乎遠離塵囂,如世外仙源。
單聽血帝辛將自身經歷道來,原來他是千年前途徑荒漠之時,被尖塔攝入,其時已經有了合體期的境界,初始入此,靈氣全無,不得修煉,直到百年之後,才悟出收集信仰之力以保修為,但此中人數不過千萬,又被許多修士瓜分,他也僅僅統領周圍五城之地,人數不過數十萬,千年下來,不進反退,只有分神的法力,單憑那些信仰,卻是不足以恢復全盛之時了!
楚平心下慨然,知道自己以天魔附生訣攫取元氣,也不過是竭澤而漁的辦法,總有一天,此間生靈會被自己盡數煉化,到時候可就是上天無門,空有屠龍術,不得其龍可展,徒呼奈何了!
“不知此間可有比前輩更加久遠的修士,前輩也可曾聯絡過他們?”嶽然忽然問道。
血帝辛長嘆一聲,“我查德信仰之力之時,也曾遊歷外出,在距此萬里之外,曾見過一個,那人修為極高,只怕已經是大乘圓滿境界,一隻腳已經踏入仙境。我本想詢問,但那人不由分說,上來就痛下殺手,幸虧他也是在此間受損極重,我又靠信仰之力得了飛行急速的神通,勉強逃了性命,自此不敢再外行,只與周邊修士相近,勉力保一口元氣,等待逃出生天罷了!”
楚平見血帝辛滿臉頹然,心下暗道,“這些人已經被消磨了銳氣,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