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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家趕走他,確實擔心他會懷恨在心,進而報復。將鋪子說出來,好不容易才為周夫人正了名聲……

文箐安慰華嫣道:“這事也急不得,且放一放吧,只是你大可以讓吳家大郎在店裡多長個心眼,那日我歸家時,曾與他說起過,只現下不知鋪子理情形到底如何?”

華嫣嘆道:“現下鋪子裡可冷清了。織互急要錢,春節我將手頭上的餘錢又希數交由劉進取還債去了。如今瞧著那些欠人的外債,就如同一座大山,搬得一年,才只得個小坑洞,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還完那些債。可憐我弟弟……”她說著說著便流起眼淚來。

文箐哄道:“車道山前必有陸。咱們現在都平平安安的,便是福氣。”她在心理算計了一下文簡的財產,全部折現,或許也將將能還了沈氏的大部份債,可是,她雖有心想拿文簡名下的家產去還債,但周家是斷然不容許的,當然,三舅姆沈吳氏也鐵定不會同意她這般做。

華嫣聽到她這想法,立刻急道:“箐妹,你可莫這般。若是讓你們周家那邊曉得,屆時……”她越想越害怕文箐這麼拿定主意,便道:“你若是變賣簡弟名下的產業來替我家還債,這讓我家以何顏面容於世,萬莫如此。”

文箐點了個頭,見她仍然不信,便恨不得賭咒發誓向她表明自己肯定不會挪用周家的產業的。關鍵是,雖在文簡名下,可現在所有的一分一厘皆由三叔家掌控著。自己哪裡能動得了?

文箐姐妹談性甚濃,不知不覺中忘了時間,等到華婧找來時卻是告知今日踏青取敲了。她見兩個姐妹談得十分投機,便也在一旁聽著,卻是半點兒也聽不明白。這讓華婧有一種被隔離在外的感覺,於是,沒話尋話,問起了沈肇,到底怎麼一回事。

沈肇自從被文箐救醒後,慢慢恢復,如今從外表來說,除了頭上有道疤,外人也看不到以外,只是比原來更沉默了。此次,他也跟來了,顯然,在其奶媽趙氏與沈老太太的拉鋸戰中,趙氏獲勝了。

華婧一問,華嫣則是作輕描淡寫狀,道:“祖母說那是父親落在外面的骨血,終歸是要認回的、說完,低下頭去。

鈴鐺抱了小楫兒過來,文箐去逗他,問道:“文簡喜歡小表弟,怎麼沒跟在你身邊了?”

鈴鐺道;”大爺在教撰少爺如何裝裱,表少爺便也去聽了。”沈貞吉善裝裱,文箐也是才知道。

華婧聽完堂妹說及沈肇的始末,她又確認一句,道:“那個虞氏真的沒了?如此,倒是少了麻煩?”

她作為一個待嫁的女子,不像沈老太太關心的是錢財,而是在意外室是否還健在。

同樣的話,從姜氏嘴裡吐出來,她對堂弟妹沈吳氏道:“要依我瞧,現下你也只能想寬些,畢竟虞氏沒了,省了好些事兒。”

沈吳氏悲悲慼慼,二堂嫂齊氏小聲對姜氏道了句:“我瞧,這事兒,要說源頭,就是在經商一事上。若是三堂弟與咱們一般,又哪裡會出得這些事來……”

姜氏很認同弟妹這話,不過在沈吳氏面前,卻是半點兒也沒表現出來,聽到沈吳氏說給華庭找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秀才為師,便道:“且過些日子,等討債的風聲沒那麼緊了,便讓華庭到我們家來吧。有他大伯在,也無需再請先生了。”

沈吳氏連聲道謝,聽到姜氏在一旁道:莫讓華庭再經商了。沈吳是抹著眼淚,抬頭瞧向兩位嫂子,惆悵道:“那家中那些債又何時能清償得了?”

這話一說出,姜氏與齊氏也沒辦法。姜氏嘆口氣道:“家翁雖為族長,只是這一年多來,為著這些債務,也沒少被族人說三道四。”

沈澄為族長,原來沈家的義莊產出如今全用來還債,於是,族中費用,便分到各家各戶,以前是被養得習慣了,突然這般,免不得有所抱怨,然後開始指責沈澄,挑剔其辦事中的瑕疵。

就算沈澄這麼幫襯,可地裡那點產出,真正是杯水車薪,如今沈貞吉兩兄弟連自家的大部分田地都賣了,給堂弟還債,不得不說是十分重情義的了,也算是回了當年沈博吉對長房這邊的照顧之情。

說到這些錢財的事,沈吳氏免不得就提到文箐幫了大忙,道是這個春節,一個來月,便賺了兩萬貫鈔的事。她說這事,不過是想在大嫂子面前誇讚文箐能幹,可是一說得興奮,渾然忘了大嫂二嫂是不喜商人的。沈貞吉沈恆吉兩兄弟生活過得超然,對這些錢財之物看得極為淡然,故而沒有半點兒經營意識,聯帶著家裡姜氏與齊氏也不太看得起商人,以其為貪利之徒。

姜氏十分喜文箐,尤其是文箐在自己面前十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