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到什麼!這麼纏著我有什麼用,有錢有權的是池家,不是我——”
“笑笑!”不甘被漠視的池思瓊再次低吼,橫入他們之間,責備地望向她。
“你住口!”池笑笑瞪她一眼,凌厲的氣勢在那一霎倒令池思瓊怔住,一時間竟想不起該反駁。她吼完也不再理她,繼續盯著黎灝,“葉嵐死了,她死了!你還可以繼續在我面前,跟我說這種話……”她的雙眸泛紅,毫不遮掩那濃郁的恨意!“你知不知道你就是罪魁禍首?!”
黎灝被她強烈的恨意震懾住,胸中頓生複雜的情緒,最後只在她質問的眼神裡,沉重地開口道:“葉嵐是個好女孩,我曾經的確喜歡過她,”他的眼神很柔和,但也很哀傷,渾身散發著濃厚的憂鬱,整個人都沉浸在過去的悲痛裡,無法自拔,“對她我很抱歉,但那是避免不了的。可是笑笑,”他頓了一頓,露出一抹慘烈的笑容,惹得她的心臟“撲騰”亂跳!“你與她之間的爭執,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為我。”
“不是你?那還是什麼?”她迅速否決,“如果不是你,我跟她又怎會有交集?”
“具體我不清楚,但是我沒必要騙你。”
“你有必要得很!因為你想得到我的原諒,繼而重新攀權附貴!”
她吼完,幾人突然安靜下來,路過的護士駐足觀望,池思瓊不可置信地望著尖銳的她,而黎灝,好像被她狠狠扇了幾巴掌一樣,難堪又痛心地僵在原地。
久久,直到旁人自覺無趣,又散去的時候,他才緩緩將視線移回她的身上,認真地審視起她來。卻,在接觸到她雙眸不經意間泛起的恨意之時,心猛刺了下——曾幾何時,他見過這樣的眼神!但,絕不是在池笑笑的身上!
他好像看到了妖魔鬼怪一般,心中大亂,猛退幾步,驚恐道:“你不要這麼看我!”
她微微勾起唇角:“怎麼看你了?你在怕什麼?”
現下,換作她逼迫他,他被逼到退無可退之處,或許是醫院內壓抑的蒼白,也可能是窒悶的空氣導致他產生了幻覺——池笑笑的輪廓愈漸模糊,而另一張臉逐漸清晰!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與恐懼感撲卷而來,他被她凌厲的眼神切成碎片,倉皇而逃!
望著他趔趄的背影,她忽然笑了,環抱雙肩,笑得很開心。根本無視莫名其妙的池思瓊,以及她的疑問。
病房門突然被開啟,也打碎了凝結的空氣,從病房裡橫掃而出的光亮,也覆蓋了封閉的走廊內白熾燈的慘白,人影間漸染了淡白色的光暈,池笑笑也才發現,此刻原來還是白天。
而眼前的淡白光暈裡,出現一抹突兀的黑影,熟悉的麝香竄入鼻間,以及,柔緩卻霸道的話語:“你們吵那麼大聲,是想爸也把你喊進去教訓一頓是吧?”
“大哥,你也聽到了。”池思瓊這才反應過來。“笑笑越來越不像話,你不能這麼由著她亂來。”
“說來說去,你無非是不准我跟你搶莊旭堯。”池笑笑一語道破,滿意地笑看池思瓊鐵青的臉色,“你瞧不起黎灝,難道莊旭堯,不是第二個黎灝?”
“他們……不同!”池思瓊昂起下巴,高傲的說,“你當每個人的眼神都跟你一樣?”
“可你在他眼裡,是池家的大小姐呀。”她故作無辜。“起碼在工作上,他還得倚賴你呢。”
池思瓊氣結,立馬上了她的當:“就算是,我也絕不會用自己的身份壓迫他,你等著瞧!”
說罷,她被自己的話驚訝得一怔,而後咬著舌頭懊惱不已。但看到池笑笑狐疑的表情後,驕傲的自尊心又開始作祟,追加了一句:“你放心,他這次的事情我會搞定,決不徇私。”她的個人魅力難不成會輸給這個小丫頭?黎灝當初是沒見過世面的學生,莊旭堯卻不同,畢竟家庭也不算很差,跟著父母見多識廣,不會被這張看似純真的小臉蛋輕易打動。這一點她很有自信。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池瑾瑜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剛想說些什麼,卻聽房內幽幽傳來池暮涵蒼老的嗓音:“笑笑,你進來。”
她在池瑾瑜得意挑眉,“我就說吧”的眼神裡,緩步進了病房。
這是池暮涵入院以來,第一次正式“召見”她。先前忙於公務,又在氣頭上,便屢屢將她關在門外,根本都不願見她。今天若不是被池瑾瑜強行拉來,她也不會這麼不識趣的在門外頭當石雕。
“笑笑。”池暮涵緩和了神色,她估摸著他該是聽到了方才門外的爭吵,“你真那麼恨我嗎?”
她被他的直接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