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老父好幾次在電話裡讚揚他,“婚後,翼揚連應酬都不曾涉足風月揚所呢!”
“不管你有沒有在他身邊,他都打心底約束自己,真是個好孩子!”
其實,她從來不曾要求他如此。
因為,半年不見,她甚至都有點忘記他的樣子。
她只記得,他的眼睛。
於是,他開始畫那雙眼睛,無數次的失敗,到如今的點睛就能神采綻現。
這雙眼睛……
她撫摸這雙眼睛,若有所思。
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公寓的門鎖,突然在軲動,她怔住,剛想起身,就有人邁入。
是她居然已經有一年沒見的丈夫。
“我在行事曆上,挪了三天的空檔給你。”他將簡單的行李袋,扔在沙發上。
他是唯一合法擁有她“公寓”鑰匙的男人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屋裡一圈。
她知道他在找什麼,也許年輕的時候,她放縱過,但是不代表,婚姻裡,她會繼續放縱。
她還不至於這麼飢渴。
“喂,現在還是我的安全期,你的行事曆安排不合理哦。”她爽朗的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合作愉快”的樣子。
她不是太計較的女人,既然他都肯主動了,她也欣然按受,畢竟矯情沒有意義,都是夫妻了。
“我們倆,又不是隻剩這點可以談。”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壓抑有點“爆高”的情緒。
咦?
她不認同他的話。
他邁前一步,抽出畫板上的眼睛,“這是我?”他的口氣,如此自信。
笑容只是凍了幾秒,“你應該不會介意我畫你吧?!”
“不會。”他把畫紙收進自己的口袋,“你可以多畫幾張,我不介意。”
這麼好說話?
“夏荷,也許結婚之前,我們沒有感情,但是既然選擇結婚了,那麼我們應該努力培養感情。”突然,他很認真的說。
她愣了一下。
他不是開玩笑,這之後,他常來法國,和她“努力”培養感情。
其實,她真的不需要他這樣。
但是,他卻說,一個人孤身在外考博很寂寞,他經歷過。
也許是因為這句話,漸漸的,她也在這嚴肅的男人身上,感覺列溫暖。
好幾次,她都在想,其實,無愛的婚姻,不一定不幸福。
起碼,她老了以後,不會抱著一大堆錢,獨自臭死在獨居的公寓。
這樣過下去,其實也滿好,今年拿剄學位,她準備正式回國。
因為,有了身孕,也因為少年夫妻,老來伴。
但是,有一天,他無意中看到了她的日記。
日記裡,也有一雙手工畫的眼睛。
彥琛。
她刻在心裡,就是忘不掉的人。
於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寒。
那一次,他第一次主動銷了假期,怒氣衝衝的回國。
直到她在法國獨自生下兒子,他也沒有出現。
那一刻,她才意識到,上到男人的尊嚴,有多可怕。
兒子滿月以後,她回了國。
回國以後,己經沒有“造人”的必要,他們一直分居。
她聽到一些關於收購的訊息,有時候忍不住會怒幾句,但是,他態度冷淡,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
這樣,持續了一年。
他收購失敗,她無法幸災樂禍,氣氛冰點,縱然她是最爽朗的夏荷,也笑不出。
兒子今天跟他睡,明天由她採陪,互不說面的夫妻,家,象個沈悶的牢籠。
這樣,又持續了一年。
他們的夫妻關係,很疏遠、很疏遠。
直到有一日,她帶兒子去商場買衣服,只是助理剛好臨時請假。
她的兒子,才滿二週歲,很能折騰人,出外決不自己下地走路,即便大人抱到手斷掉。
只是,她沒想到,他居然來了。
二話不說,就接過了兒子,默默跟在她身後。
那天夏荷沒想到的事更多,居然會遇見織心和許彥琛,還有他們的一子一女。
他們在買親子裝。
一共買了四件,二大二小。
“HI!”她主動招呼,畢競,大家又不是不能見人的關係。
只是,陳翼揚一直盯著許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