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知道原因嗎?&rdo;&ldo;想啊。&rdo;&ldo;那是因為,以前我以為自己的聲音很難聽,不想要你的耳朵受罪,於是就說的很少。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聲音還滿好聽的。&rdo;玉自寒輕輕笑。如歌驚掉下巴:&ldo;師兄……你……你……&rdo;&ldo;怎麼?&rdo;&ldo;你真的是玉師兄嗎?&rdo;玉自寒笑得開心極了,他用力拍拍如歌的腦袋:&ldo;是不是嚇到你了?&rdo;如歌傻呆呆:&ldo;天哪,原來師兄也會自大臭屁外加吹牛皮的。&rdo;她忽然莞爾一笑,&ldo;是啊是啊,師兄的聲音最好聽了,那給我唱個曲子好不好?!&rdo;玉自寒呆住。如歌扯著他的袖子,巧笑著哀求:&ldo;好不好嘛,好師兄,既然聲音都這麼好聽了,就給人家唱個曲子嘛。&rdo;玉自寒苦笑:&ldo;我不會唱。&rdo;&ldo;唱嘛唱嘛,否則我就生氣了啊。&rdo;&ldo;歌兒……&rdo;&ldo;快唱嘛,我要是生氣可是會哭的。&rdo;如歌嘿嘿笑著威脅他。玉自寒頭疼地望望她,知道她只要搬出&ldo;哭&rdo;這個武器,就是一定不會放棄要求的了。&ldo;好吧。&rdo;他終於妥協。如歌歡呼,笑得眼睛彎彎。杏花林。月圓。春風。皎潔的花瓣紛紛揚揚灑落。杏花的雨,如夢如幻。玉自寒輕輕哼唱著沒有調子的曲,荒誕走板,然而聲線低沉溫柔,就如最迷人的催眠曲,令得如歌漸生睡意。她輕輕打著哈欠:&ldo;可惜沒有輪椅了,不能再趴在你的膝頭睡覺。&rdo;那個高度最合適睡覺了。&ldo;困了嗎?&rdo;&ldo;嗯。&rdo;&ldo;回去睡覺好不好?&rdo;&ldo;好。&rdo;如歌揉著眼睛,掙扎站起來。好睏啊,連雙腿都有了睏意。&ldo;我揹你回去吧。&rdo;&ldo;呃……?&rdo;如歌怔了怔。玉自寒微微低下身子,把後背給她:&ldo;忘了嗎?我的雙腿已經可以走路了。&rdo;月光照在他的背上,淡青的衣裳,有點寂寞,有點清冷。&ldo;讓我揹你回去,好嗎?&rdo;記得很小的時候,他常常見到小戰楓揹著走累的小如歌,小如歌伏在小戰楓背上笑盈盈地手舞足蹈,小戰楓雖然臉上擺出冷酷的模樣,但亮藍閃光的眼睛卻洩露了他的快樂。那時,他卻只能坐在輪椅裡。如歌望著玉自寒的背,她知道,自己或許應該說不。可是,一種酸澀到令她心底抽痛的感情,使她伸出雙臂,圈住他的脖頸。&ldo;好。&rdo;她的聲音很輕。輕得象一聲呢喃。月光照耀著山間小道。玉自寒揹著如歌慢慢走著,他依然低聲哼唱著沒有樂調的小曲,她均勻的呼吸就在他的耳邊,溫熱的身子熨著他的後背。夜風襲來點點花香。蟲兒不再鳴唱。這世間,彷彿只餘下他和她兩個人。&ldo;真好……&rdo;她閉著眼睛,夢囈般說道。&ldo;……?&rdo;&ldo;雖然你不肯說為什麼身子會康復,可是,這樣真好。&rdo;她輕笑,在他背上,彷彿在嬰孩的搖籃裡,&ldo;我喜歡師兄的耳朵、喜歡師兄的聲音、喜歡師兄的腿……&rdo;玉自寒深深吸口氣,沒有說話。&ldo;永遠這樣……好不好……&rdo;如歌彷彿已要睡著。&ldo;好。&rdo;他答應她。如歌滿足地笑了,接著就沉入了美麗的夢境。玉自寒慢慢揹著她走。只是他的雙腿忽然顯得有些沉重。不知什麼時候,天空飄下小雨。雨絲斜斜透明,雨滴打在樹葉青糙上,有默默的輕響。月亮躲到雲彩後面,夜風染上了清新的寒意。如歌依然沉沉睡著。玉自寒將外衣抽出來,遮在她的身上。轉過一道山彎。突然‐‐玉自寒眉心緊皺,一股濃重的殺氣迎面撲來!夜幕漆黑,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雨,越下越大。山路邊,亂蓬蓬的荒糙半人高,染滿鮮血,瀰漫腥氣,死屍和呻吟令一切如噩夢般恐怖。風雨中,有兩人。一人深藍布衣,渾身酒氣,幽藍的捲髮翻飛,眼中佈滿血絲,他右手握刀,刀尖滾珠般滴下鮮血。一人灰衣,眼珠是灰色,嘴唇是灰色,連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灰色的,野狼一般的灰色。裔浪知道不可以輕視戰楓。所以他帶出了莊裡身手最好的十二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