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自然不是呆子,那麼巫夢呢。
巫夢也不做呆子,她也居然燙到了床上,然後把整條被子都一卷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休想要對我做什麼!!”
剛剛要用藥迷倒白雪,強迫親吻,現在又是一副遇見大灰狼的小兔子般樣子。
“你今晚不走了嗎?”白雪見她這摸樣,也知道她是賴定自己了,問道:“睡我這兒?”
“嗯。”巫夢道:“我睡床,你睡地板!”
白雪想了想,又起身開始脫衣服,苦笑道:“我?”
巫夢見白雪居然開始脫衣服了,不禁面色慘白,緊緊的抱著被子縮到了牆角,大聲道:“你什麼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什麼!!姐姐…姐姐……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我能幹什麼?”白雪邊說話,早已將白袍脫下,將裡子翻到外面,在燭火下一抖,居然變作了一件黑袍,他嘆氣道:“我當然想要睡覺了。”
“這?”巫夢只覺得在看戲法一般的,好奇問道:“姐夫?你在變戲法嗎?”
白雪失笑道:“現在又喊我姐夫了?”
“討厭!”巫夢看見他那笑臉就恨得牙癢癢,“不說就算了!”
他們已經睡下了,只是隔著一條被子躺著,夜更深了,燭火也滅了,整個世界一片漆黑,在黑暗中人們總是會想起很多,也會懷疑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巫夢忍不住了,她的推了一把白雪道:“姐夫,你冷不冷?”
白雪道:“嗯。”
“嗯?是什麼?”
“不冷。”
“哦。”
聲音靜下,又過了一會兒,巫夢又問道:“姐夫,你冷不冷?”
“我不冷。”
“哦,可是我熱!”
“嗯。”
白雪的“嗯”還沒落下,突然一個**裸的身子鑽進了他的懷裡,那個身子好似火一般的滾燙,而且還在發抖,裸露的肌膚猶如最光滑的緞子一般,她的胸膛已經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她的胸膛就像是鴿子胸脯一般,嫩而柔軟。
“姐夫,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那個身軀的主人瑟瑟發抖,呢喃道:“這件事情中埋藏在我心裡很久很久了……我…我一定要告訴你……”
白雪被她抱得很緊很緊,他心中大驚,雖然此時燈火俱滅,可是他是何等銳利的目光,只是那片刻,只見的窗外的星光灑落在**的少女**上,簡直美得令人窒息。
只一眼,白雪已經緊緊的閉起了眼睛,道:“你……你為什麼要……”
巫夢整個人纏住他的身子,她的心房猛烈地跳動,手足也顫抖起來。
她一生中從未有這種感覺,一個在雲端的感覺,一個頭皮發麻,整個人要炸開的感覺,她彷彿要暈迷、爆烈……
“你快點放開我……”白雪的手根本不敢去碰鐵心蘭的身子,自然也掙不脫她,額上已有了汗珠,只有連聲道:“放手……放手!”
“我不放手!我就是不放,我有話要說!我一定要和你說!!”巫夢已經醉了,她整個人如醉蝦,她已經快要將那句話噴出口了。
忽然,一隻寬厚、溫暖、甚至慈祥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粉背,白雪展開另一隻手臂抱住她的身軀,輕聲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的。”巫夢的心裡在瘋狂的吶喊,猶如沸騰了的大海一般洶湧,可是她的嘴裡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只是淚水不斷的湧出,模糊了一切。
“不要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
夜夜掛長鉤,朝朝望楚樓。可憐孤月夜,滄照客心愁。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很多事情,是不能說的,若要怪,就怪這個無情的人間,就怪那虛無縹緲的命運。
巫夢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低聲哭泣道:“姐夫?姐夫!!”
她的聲音又小又嬌,一聲聲,刻骨入媚。
“姐夫?”
“嗯。”
巫夢小聲道:“姐夫,你會忘了我嗎?”、“瞎說什麼?”
“姐夫,你告訴我嘛……”
巫夢的身子小小的扭動了一下,那種絲綢般光滑的觸感令白雪一點也不敢多動。
“不會。姐夫永遠也不會忘記小阿夢。”
不會,永遠不會。
姐夫,只是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