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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同曼陀羅一般有些水波流動的魅惑,渾身沒有一處不散發著攝魂的惑媚,最最關鍵的是她蒙上了自己的臉,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看見這麼一個女人後不想看看她的臉,可偏偏她將自己的臉給蒙上了。這才是讓人心裡癢癢的,得不到的是最美好的,而能夠恰到好處的給一些,再不給一些,這樣的火候是最難控制的,可無疑這老闆娘做得很好,也做的很自然。
白雪是人,他是個男人。
他帶著自己慣有的欣賞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了一番老闆娘,最後才喟然嘆道:“我終於明白此地為何要喚做混蛋窩了?”
老闆娘從喉底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哦?”
白雪道:“只要一個男人遇見老闆娘這樣的女人,他若不能心甘情願的做一個混蛋,那麼他便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一個正常的男人是怎麼樣的,老闆娘很清楚,所以她仔細的想了想,覺得白雪說的很對。
“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白雪點點頭,這種問題恐怕沒有哪個男人會搖頭的。
老闆娘的聲音又嬌又嫩還帶著一點黏,聽著耳裡舒服極了,就好像有無數只溫柔而多情的小觸手在按摩著你的耳朵。
耳朵是除了眼睛外男人的第二大敏感點,一個女人只要你能將男人的眼睛和耳朵伺候舒服了,那麼你其他的功夫差一點也都是可以原諒的,無疑老闆娘在這一點上也做得很好。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好看的男人。”
現在的白雪實在不能說好看,只因他半邊面上那可怕血斑露出來實在嚇人,但他的風度,他的身姿,有些人天生便有一種氣質,他雖不盛氣凌人,可高貴自生。
白雪無疑便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此時衣裳襤褸,鬚髮凌亂,帶著滿面憔悴,可是他面對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尤物時候並沒有半分的自卑,反而將自己的胸膛挺得高高的,將自己的微笑展露無遺,他相信一個女人可以容忍男人沒有財富、權勢、武功甚至是健康,但絕沒有任何女人會接受男人沒有自信,一個沒有自信的男人才是真正一無所有的窮鬼。
白雪笑了,他含笑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老闆娘輕笑一聲,她一生粉嫩的雙耳聽過男人的讚許早已不知多少,可是這一句簡單的恭維依然讓她心花怒放,她說道:“閣下這番話只怕不止對我一個女人說過吧。”
“不錯。”白雪直認不違道:“在下一生也認識許多美麗可愛的女孩子,但若論風度之佳,姿態之美無人可與姑娘相媲美,此刻我最想看看姑娘的臉……”
他往前逼近了一步,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剛好四尺之距,這個距離是白雪留戀花叢經過無數次總結之後得到的一個數字,一個正常的女人肯讓一個男人靠近自己身邊的距離小於四尺,那麼幾乎便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有很強的好感,人與人相處很多時候講究的便是這個好感,尤其是女人,她們更願意相信虛無縹緲的緣分,所謂的一見鍾情便是最lang漫的緣分。
“在下相信只要姑娘肯摘在自己的面紗,這普天之下的男人都會為之瘋狂。”
白雪的左手緩緩的往上抬,他要摘下那道重重厚紗。
老闆娘身子與白雪之間的距離已短於四尺,她柔蛇般的嬌軀已有些顫抖,可是她並沒有距離,白雪的手慢慢的靠近,他一點點的伸過去,似乎在害怕會驚動某些易碎的晶瑩剔透的玉器。
面紗下的佳人會是怎麼樣動人的容顏,究竟是如何模樣的女人才會有這等的風姿,這等魅惑蒼生的綽約。
白雪的心在顫抖,他的手很穩,他只剩下一隻手,這隻手握酒瓶的時間絕對比握劍的時間要多得多,所幸的是他的這隻手依然很穩,尤其是這種時刻,他絕不能讓女人失望。
“公子是個雅人,又何必做這等煮鶴焚琴之事呢?”就在白雪修長的指間堪堪觸碰到那面紗時,老闆娘幽幽道。
“哎……”白雪很有風度的收回自己的手,微笑道:“的確是在下唐突了。”
“你可知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老闆娘能夠看見白雪眼中極快閃過的一絲失望,緩緩道:“或許我是個醜八怪,即便不是醜八怪,或許我的長得並沒有你心目中那麼美麗,或許眉角會粗一點,鼻尖塌了一點,雙唇略厚一點,沒有哪個人是完美的,既然如此,何不留一個遐想的空間給自己呢?”
“何必要破壞你自己心目中編織的童話呢?”
每一個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