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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有絲毫逾矩之處,多半是出身大戶人家。”黃掌櫃胖臉上閃過一絲精明,介面道:“聽說,郡主是靠這小子的琴聲,才能保住心神不亂?”

“出身大戶精通音律,年紀輕輕就有此修為,被藍二破例收為弟子,卻不敢以真名示人,若說沒有問題誰信?”範先生一副智殊在握的神情,手捋鬍鬚緩緩道:“我有六成把握可以斷定,這小子不是房家餘孽就是顧家的人。”

如果真以為大門外那場交鋒,就使得鬱千灼對顧東籬另眼相看,屈尊紆貴設宴相陪,未免也太小瞧堂堂鬱家四老爺了。以鬱千灼的身份地位,除非藍二或者鴻冥七子親臨,否則就算今天到的是靜於真人,恐怕都只是客套幾句而不會親自作陪。

之所以對一個少年如此客氣,一方面是因為事情涉及到鬱殊和秦州郡主,不得不慎重對待,再一個則是想了解夢魘魔的有關情況。此外,鬱千灼還有一個疑慮想要親自驗證一下,因為從鬱辯棠的描述中,這個自稱東籬的少年身份極其可疑。這番心思絕不是杞人憂天的多餘之舉,而是源於世家大族歷來的謹慎,如不是守著居安思危的家訓,儘可能將潛在的危險降到最低,如何能在殺機四伏動盪不安中綿延千年?

此次靈訣府、昊天國和顏、鬱兩家聯手,花費了無數精力,窮十餘年之功布下了諾大的棋局,一舉將房家拔除,逼得顧家自行禁錮,可謂是厚土界數百年來未有之大手筆。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以房家千餘年的積累,這一次至多是明面上的實力被掃除一空,暗地裡還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後招。對此,無論哪一方都心知肚明,對於房家被遺漏人等的搜查更加嚴厲,務求斬草除根,以免留下後患。

範、黃二人對鬱千灼的心思知之甚深,所以都是圍繞這一點來分析。兩人相交多年,配合十分默契,凡事儘可能從正反兩個方面來考量,力求不出現疏漏。

“為了這件事,咱們鬱家暗中準備了十幾年,將房、顧兩家的人員、家產查得清清楚楚。”黃掌櫃豎起一根手指,很認真地說道:“要知道,光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女,都給我們查出了好幾十個。所以說,除非隱藏得太深,否則不大可能有漏網之魚。”

“那個名冊我記得很清楚,房家上下四族嫡子庶出,無論遠近,總共有男丁三千八百四十七人,女子四千零二十四人,事後不論死活,一個不落全都在我們掌握之中。”黃掌櫃又豎起一根手指,續道:“顧家的情形也是如此,事發之後短短半個月內,無論男女老幼全部返回東擎島,和名冊上的記載沒有半點出入。”

“至於範先生所言,這小子和房、顧兩家有關聯,我覺得還需要再查一下。”黃掌櫃眼中精芒一閃,緩緩道:“他後面站著個藍二,沒查清楚之前,還是不宜草率行事。”這個結論,等於是變相地反駁範先生的判斷,不大相信顧東籬出自房、顧兩家。

“老黃說的是!”範先生不以為意,點頭道:“藍二出了名的渾人,對咱們鬱家又一直心懷不滿,不管怎麼做都不能落下口實。”

“嗯!”鬱千灼深深點頭,沉思片刻對黃掌櫃道:“你下去查一下,看看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是!”黃掌櫃離席躬身道:“四老爺放心,屬下一定給他查得清清楚楚!”

“你記住,重點查一下房家方面的線索。”鬱千灼補充了一句,看到範黃二人不解的神情,解釋道:“房文溪與藍二乃是忘年交,聽聞十幾年前在江南花都曾一同冶遊狎妓,事後被房老夫人得知痛罵了一頓,羞慚難耐以至於一病不起,不過一年多便鬱鬱而終。而藍二至此與房家反目,再不登房家大門。”房文溪比房紫廉、房紫秋長一輩,被譽為五百年才一出的讀書種子,人品學問冠絕一時,極有希望成為當代文壇泰斗。

“還有這重公案,倒真沒聽說過。”範先生訝然道:“房文溪為公認的當世大儒,御筆欽點號稱天下楷模,想不到還有如此風流韻事。當年我們一眾同窗都還曾感嘆,可惜文溪公英年早逝,否則瀛洲大陸又會出一位文聖,哪知竟是這個原因。可悲可嘆,唉!”

“難道說,房文溪一夜風流,便留下了血脈?”黃掌櫃沒有那麼多文人感慨,只關心最重要的一點。

“花都一事過後,房家出重金將那家妓院買下,不到一個月時間,妓院裡所有的人都神秘失蹤,不知去向。在房家極力掩飾下,此事自然是無人問津,最終不了了之。”鬱千灼頗為不屑地笑了一聲,閉目道:“據說,房文溪臨死前曾給藍二修書一封,內中具體說了什麼無人知曉,但我總有個直覺??”

“四老爺,”趁著鬱千灼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