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姜沛點點頭,轉身就走。
苗可看著他的背影,還是覺得他像是在飯後消食,而不是要出遠門,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空間實際距離是多少,半小時的車程還真無法同‘出遠門’聯絡到一起,畢竟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大部分人每天上學上班花在路上的時間都遠多於此。
從古至今,穿越都是一大話題,想去未來看看的,想回到過去改變歷史的,想換個世界重新開始生活的,當然也有苗可這種在哪裡都水波不興度日的。
鳳凰血脈已經覺醒很多年的莫炎晨很快就發現自己穿越了,穿到了一個獸人世界,這裡的自然環境相當惡劣,飛禽走獸個個都兇悍不已,連只兔子都能咬斷人的喉嚨。人類社會還處於比較原始的村落形態,以打獵為主要食物來源,貧瘠的土壤無法養育出足夠量的農作物。
人類適應環境的結果是,男效能夠變身為猛獸,而女性則擁有異能。作為既有異能又能變身的覺醒者,莫炎晨感覺壓力很大——絕不能讓這裡的人知道她能變身= =雖然其實在哪裡她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能變身,但‘不能讓知道’與‘不能讓知道’之間還是有含義差別的被當成怪物和被當成變態的差別
時空的旅者,性別不明,長相不明,種族不明,通常會以年輕人類女性的模樣出現。存在於所有時空,是知曉一切的旁觀者,也有說法稱其是時空本身的實體化,時空不滅,她便永存。她會與各個時空的生物做交易,最喜歡的報酬是強大生物自願獻出的血液。
莫炎晨召喚了時空旅行者,向其詢問自己為什麼穿越、這裡是哪裡,以及該怎麼回去。問題不多,但答案牽扯的內容有點多,於是她的血不太夠了。
“舒樂龍也在這個時空裡。”時空旅行者好心說。
“剩下的報酬都由他支付。”莫炎晨爽快出賣了必然隊友。
當莫炎晨聽說舒樂龍的下落時,他正昏睡在村裡醫生的家裡,昏睡的原因是失血過多,據村裡人說,他昏迷前還掙扎著要去找她。
導致失血過多的罪魁禍首莫炎晨背上一陣冷汗:找到她為了掐死她嗎?話說哪裡還欠那麼多血?時空旅行者絕對是在陷害她吧?
夜裡,睡不著的莫炎晨靠在村口的大石塊上,看著星空,那是與她所熟悉的星空完全不同的排列。一個人靜靜地看著,想家的情緒在蔓延。身後突然傳來的細小響動驚醒了她。那是腳步聲,極輕微的、壓抑的、一聽就覺得圖謀不軌蘊含攻擊意圖的腳步聲。
莫炎晨下意識的右手微動,握住了一把短刀。
移動的聲音、靠近自己後背的聲音。莫炎晨突然轉身,撞向來者,同時揮刀刺下。
那人反應更快,一把抓住了莫炎晨的手臂,順勢一扭似乎準備將之折斷,卻突然硬生生止住動作,被莫炎晨撞翻在地,還當了她的肉墊,刀刃從他臉頰邊擦過,沒入沙土的地面。
“你這隻白痴火鳥!”那人,也就是舒樂龍,吼道,“差點把我抽成人乾的帳我還沒跟你算,你又給我出狀況!趕緊給我起來!”
“好痛,我撞到手肘還有膝蓋了”
“你活該!我就該乾脆讓你骨折!連人都沒看清你就敢瞎動手!你以為憑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破身體能幹嘛?!”
“就因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破身體才要先下手為強啊。還有,不要吼,我耳膜也開始痛了”
“痛死你算了!”舒樂龍一邊吼,一邊先撐起身,順便把莫炎晨也拉了起來。
“你說你一條水屬性的龍,一天到晚那麼大火氣是要鬧哪般啊”莫炎晨嘆氣。
“你個王八蛋,明明是隻火鳥,慢得跟烏龜似的,你還有臉抱怨!”舒樂龍暴躁。
千辛萬苦穿越離開了獸人世界,卻非常憂傷地時空座標錯誤,沒有穿回原世界,而是穿到了仙俠世界。穿就穿了,身體還縮水了,回到了各自七歲時的身體狀況,那是他們剛剛血脈覺醒的年齡,而在這個世界,則是各大修仙門派挑選門徒的年齡線。
一個純粹的水靈根,一個純粹的風靈根,舒樂龍和莫炎晨兩個在這個世界來路不明的孤兒當即被本地的第一大門派收入囊中,他們倆最關心的是:
“如果不小心變身了,我們是會被當成神獸供奉,還是被當成妖怪追殺?”關鍵在於二者都有點糟更關鍵的是現在身體的控制力有點不太妙,雖然有二十幾歲時的經驗,但靈力波動本身的無拘無束爛漫天真卻是真·七歲時的狀況,這麼多年的梳理都白費了= =族長啊,快救命,幼崽們怕是找不著活路了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