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著急,明早也一樣,結果一刻都等不及的樣子,誒,你們說裴巍是不是廢了。”
說著,戲精少女抬起細嫩小手,一手拇指與食指做出一個“圈”,另外一隻手單獨伸出一根中指,擺出活塞姿態:
“這個這個……”
季平安:“……”
夜紅翎:“……”
二人默契地忽視了這個道門之恥的表演,女武夫心頭一沉,頭皮發麻:
“若李湘君也中了招,那問題就嚴重了。”
季平安神色相對平淡,拿起筷子,逗弄碗中齋飯:
“情況或許並沒那麼糟,我在送子觀音佛殿中,嘗試占星推演,並未看出問題。”
夜紅翎鬆了口氣。
頓了頓,他補充道:“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沒有問題。”
夜紅翎覺得自己松得太早了,擔憂道:
“什麼意思?”
俞漁邁開小短腿,大搖大擺走到兩人旁邊盤膝坐下,抓起筷子翻找盤子中的青菜,眉頭皺起:
“這一點葷腥都沒有……他說的意思是,只是表面上看不出問題,但不意味著真的沒有。占星術雖可以從星光中讀取過去的畫面,但終歸不是回溯時光,很多細節資訊會丟失。”
季平安頷首,肯定了聖女的解釋,道:
“而據我所知,這世上還沒有可以什麼都不做,隔空就能讓女子真的懷有身孕的術法。”
女武夫擅長推理,當即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出問題的環節可能並不在佛堂中?或者說,佛堂中就算有問題,也不是關鍵?畢竟都是白日裡禮佛,大庭廣眾之下,就算術法,也難以瞞過寺內眾僧人。”
季平安點頭,說道: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藏在暗中的人最近沒有動手。我看過了,白日裡來求子的女子數目著實不少,可根據你給我的卷宗,真正懷孕的人卻沒有想象中多。”
俞漁嫌棄地夾起一根青菜,咬了口,不喜歡吐了,說道:
“所以,你覺得暗中之人是挑選獵物下手?”
夜紅翎想了想,說道:
“也可能是覺得近期風聲緊,所以暫時收手了。尤其是我們今日大張旗鼓到來,藏在暗中的人肯定也會忌憚。”
她雖然面對佛門唯唯諾諾,但身為坐井修士,還是頗為自信的。
“都有可能,”季平安說道,“所以,李湘君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夜紅翎鬆了口氣,說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一弘法師說排查過此事,並無發現異常,應該並非虛假。”
俞漁聞言冷笑,提出大膽假設:
“佛門禿驢的話,為什麼就可信?若是真兇就是他們呢?”
少女並沒有證據。
全憑一腔偏見。
季平安神色平淡:
“事情無非兩種可能,要麼幕後之人與佛門有關,要麼無關,可以分開來思考。”
夜紅翎說道:
“我傾向無關,佛門經營此處數百年,就算涉及……重生者,也沒道理把事情鬧得這樣大張旗鼓。”
她終於不裝了,直接將“重生者”三個字試探地丟擲,說完,女武夫小心翼翼地觀察二人表情。
幻想著,二人變色,詢問她如何猜到的一幕。
然而兩人平靜的一批,壓根沒有半點反應,讓女武夫一陣慚愧,意識到自己可能內心戲太過豐富。
俞漁嬌哼一聲,道:
“絕對有關,大禿驢什麼都做得出來,一群和尚看到美貌女子進進出出,生出些齷齪心思才不奇怪,我覺得啊,最有嫌疑的就是那個一弘法師,他是老大嘛,寺裡除了他,還有誰有本事一手遮天?要不就是那個大護法,長得人高馬大,肯定需求旺盛!”
所以,離開了辛瑤光的監管,你是半點矜持都沒了啊……季平安歎為觀止,對俞漁的虎狼之詞免疫。
夜紅翎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聽見。
眼見雙方出現分歧,季平安捧起飯碗,吃了口齋飯,平靜道:
“無論是否涉及佛門,想要揪出幕後之人,還是要從那些女子懷孕本身入手。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二女異口同聲:“什麼?”
季平安說道:
“那些女子只是來拜佛後,回家才懷孕。那麼出現問題的環節,也許並不在佛寺,而在來往的路上,準確來說,是返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