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後有什麼隱秘?”
天機老人沉默了下,搖頭嘆道:
“天機不可測……別別……老朽的確看不清,若能看清,還會被閣下威脅麼?”
魏華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眼底浮現鄙夷。
就聽天機老人道:
“不過看樣子,包括朝廷在內的各大勢力,都在朝餘杭聚集,似乎在找尋什麼人。”
魏華陽沉默了下,收回劍:
“今日的事,爛在肚子裡。”
說完,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中,只留下天機老人摸了摸自己被割破的喉嚨,又看了眼地上的積水,若有所思。
西祠衚衕外,魏華陽閃身而出,突然有些茫然,不知該去往何處。
她原本的計劃,是來餘杭找道門三清觀,從而與那個叫辛瑤光的後輩弟子建立聯絡。
但隨著她一路走來,敏銳察覺氣氛變化,經過調查後,更意識到了水面下已是危機起伏。
其餘的勢力且不談,光是大周軍方,以及御獸宗這兩個勢力,就令她心存忌憚。
若是自己此時曝光身份,究竟是福是禍?大周需要一個初代掌門嗎?
“看來,要轉換下思路了。”
魏華陽思考良久,放棄了前往三清觀的計劃,至於從天機老人處獲得的情報,涉及的人員,她也不打算去接觸。
太危險。
“先……苟一波吧。”
魏華陽輕聲低語,說出了離陽真人曾經教會她的新詞,她抬起頭,望著漆黑天穹上無數銀色絲線落下,目光迷茫:
“離陽,你又在哪呢。”
……
……
裴氏。
內堂,入夜後本該各自休憩,可今晚卻稍微不太一樣。
先是裴氏母女得知訊息乘車離去,而後,後知後覺的裴錢也跑了出來,卻沒能搭上,只好在府中等待。
好不容易母親與姐姐回來了,卻又對發生的事情諱莫如深。
“李先生已經沒事了,只是因為一樁案子,發生了一點小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李湘君給出的答案如下。
這也是對外的理由,裴錢總覺得裡頭還有事,但以他的智商,又找不出問題出在哪裡,只好悶悶不樂離開。
裴秋葦返回自己臥室時,則毫無睡意,只是坐在床邊聽著外頭雨打芭蕉的聲音愣神,桌上擺放著她床邊的一摞國師文集。
忽然,李湘君敲開房門,手中還端著一隻托盤,上頭是一碗熱氣騰騰的八寶珍湯。
“你這是怎麼了,聽荷兒說,你連晚飯都沒吃。”
李湘君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放下盛放湯汁的瓷碗。
裴秋葦愣了下,才搖頭說道:
“沒什麼,就是白天的事感覺做夢一樣。”
李湘君看了女兒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扭著臀兒坐下,說道:
“誰能想到會是這樣呢,那個季平安……”
裴秋葦嗔道:
“娘,我想的是城裡最近的事,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一樣。那種波及九州的大事,偏生以咱家的地位,都還觸碰不了。”
李湘君沉默了下,說道:
“多想無益,那種大事,連知府都矇在鼓裡,我裴氏何必非要去探尋?不同的境況,有不同的求存法子,像是當年天下大亂,還沒有如今的裴氏的時候,咱家那位祖奶奶,裴三娘是如何立足的?”
裴秋葦說道:
“是因為與初代神皇與國師搭上了關係。”
李湘君讚許點頭:
“就是這般,咱們裴氏在那些百姓看來,已然是幾百年的大族,權勢滔天一般,但實際上呢,與真正的厲害人物一比,什麼都不是。那些大人物可以一句話讓一個家族拔地而起,佇立數百年,也可以一句話就將你拍在塵埃裡。”
裴秋葦疑惑道:
“娘,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湘君眨眨眼,看了眼女兒,圖窮匕見:
“娘是說啊,想要安穩,還是要學祖奶奶,傍上這時代的天驕人物。像是那南宮家一天到晚想著做生意,可卻不知,這世上最大的生意,不是別的,是投人。
只要你能押對人,獲得的回報是難以想象的,押對一個狀元,便能起一個地方豪紳,押對一個將軍,便能起一地大族,押對一個皇帝,便有我裴氏四百年富貴……
娘覺得那季平安便不錯,天資、靠山都是一等一的,關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