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奚落他。”
辛瑤光笑道:
“為何不能是奪得魁首?”
俞漁搖頭道:
“戰術這種東西可一、可二不可三,越往後,留下的對手就越沒有短板,就像他幫王憲那幫人晉級,但卻不可能幫他們打敗秦樂遊他們,修行者,比到最後拼的還是硬實力。”
這話倒不是她故意貶低,而是普遍看法。
所謂戰術,無非是針對對手弱點,放大己方優點,再利用些資訊差。
可出奇制勝,卻無法憑此獲得最後勝利,各大宗門裡,養氣境界的厲害人物也不只有季平安。
只是因為名氣大,得到了更多的關注罷了。
俞漁道:
“季平安如今打了兩場,已經暴露出武道底子與術法,他還能有多少底牌?”
辛瑤光沒有反駁,她同樣不知道季平安要如何應對,只是覺得這個少年人總能出人預料。
“那就……拭目以待吧。”
……
……
接下來兩天,大賞上半場繼續如火如荼進行。
隨著晉級的人數減少,同時進行的場次少了,可精彩度卻與日俱增。
類似聖女與洛淮竹爭鬥的戲碼陸續上演,吸引了絕大多數的關注。
王憲三人,不出預料地止步於四強外。
正如俞漁所說,當對手強到沒有明顯的短板,且大家的底牌逐漸公開透明。
“戰術”的效果降低,硬碰硬的實力比拼成為主流。
至於養氣階段,季平安一路晉級,成功在四強中殺出,獲得決賽名額。
只是相比於第一場的驚豔,以及第二場的出人意料,後續幾場顯得平淡無趣了許多。
仍舊只用了武道、術法,以及豐富的戰術。
在人們看來,季平安的底牌已經放光,不再有新鮮感。
相對的,另外一個名為“陳儲良”的養氣境的修士,則逐漸名氣上漲。
身為墨林畫師,起初不算太起眼,但每一場都穩紮穩打,勝的毫無懸念。
隨著越到後來,其逐漸被關注。
再加上報紙連篇累牘的解讀,這種不依靠戰術,純憑實力走出的“選手”,相比越來越“吃力”的季平安,被更多人看好。
當第四日,金甲侍衛宣佈明日“季平安對決陳儲良”,“破九境休息一日”後。
養氣境魁首的角逐,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
傍晚,藏劍酒樓內。
大群江湖人結伴湧入,整個酒樓大廳熱鬧喧囂。
尤其今日,聽雪樓、斷刀門、聚賢莊三座武林門派,也齊聚一堂,點評今日大賞,著實吸引人氣。
角落裡,做少俠打扮,額頭留有一道疤的青年手中端著酒碗。
一雙眼睛卻盯著二樓圍欄內,商賈模樣,面白無鬚的聚賢莊主。
在對方扭頭朝下方大堂看過來時,又低頭移開視線。
只是那按在大腿上的一隻滿是繭子的手,用力抓緊了褲子。
旁邊,裹著暗紅布裙,個子不高的少女用手按住兄長的手,後者繃緊的肌肉才鬆弛起來。
“少爺,小姐。”擺著酒櫃的一側,缺了門牙的老僕走過來,手裡是一張剛出爐的報紙,上頭是大賞的訊息:
“都在說明日的養氣比鬥呢。”
堅毅青年給轉移注意力,問道:
“那個季平安與陳儲良?”
“恩。”老僕點頭,說道,“賭坊那邊盤口可熱鬧了,不過大多數人,還是看好陳儲良。”
少女疑惑道:“季平安不是名氣更大嗎?還是朝廷的官。”
她不大理解。
青年看了妹子一眼,放下酒碗,搖頭說道:
“賭徒是很現實的,可不管誰名氣大,更不管誰是自己人,還是外人……那個季平安的確厲害,修行三月大概是假的,但肯定也不久,卻能一路打到決賽,足見不簡單。
“但終歸底子太淺,第一場、第二場,都是出奇制勝,最近兩場就要中規中矩,甚至廢了許多手腳,可見此人更擅長動腦。”
頓了頓,他又道:
“至於陳儲良,榜單最初排在五十名,聽起來不高,但要知道他前頭都是破九境……這一場場過來,不顯山不露水,但沒有半點頹勢。
“沒看那些大人物都稱讚,說他實力在養氣中已是頂尖,隨時可踏入破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