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同樣被包場,改為了文會,邀請一群神都才子聚集,蹭“槐院演武”的熱度。
不過相比於文軒樓,規模就要小了許多,做出的詩作質量也不可相提並論。
優點在於請了歌姬、舞姬前來,為文會助興。
這時候一曲歌舞結束,一名名讀書人商業互吹,氣氛融洽。
不免說起今日“演武”,一名中年文士擔憂道:
“也不知文軒閣那邊局勢如何。”
桌旁友人說道:
“雲槐書院雖自號讀書人,但終究是修行者,比較做文章,當不如我神都才俊。”
“此言有理,何況那邊裁判皆乃我神都鴻儒,自會照顧一二。”有人附和。
“我只期望,能出幾首佳作。”一名老者搖頭,端起酒杯飲了,哼道:
“這兩年,新出的好詩作愈發少了。”
話裡話外,只有一個核心含義:這屆讀書人不行。
有年輕學子不服氣,卻無力辯駁,只好說道:
“詩詞無非那些個主題,國師都已寫盡了,豈非留給後輩的餘地愈發少了?”
老者乜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
“國師留下殘篇眾多,莫非不算‘餘地’?這些年怎的也沒能補全出幾首好的?”
年輕學子們氣的胸膛起伏,若非顧忌名聲,恨不得擼起袖子上演全武行。
恰在這時,一名讀書人跑進來,神色激動:
“出大事了!文軒樓內演武打平了!”
轟——
一群人詫異不已:
“方才不是還說,那邊比鬥膠著得很麼,拉不開差距,可能要拖到很晚,怎麼突然就打平了?”
前者氣喘吁吁,跑過來端了一杯茶潤喉嚨,隨口吐出茶沫。
見吸引了眾人目光,才語出驚人道:
“並非正常打平,乃是給一名陌生公子隔空壓的黯然失色,槐院與翰林院才子都沒了比鬥心思,只好這般。”
一人隔空壓制兩院讀書人?
這句話著實吸睛,資訊量龐大,鬥嘴的老者與年輕學子們詫異望來,七嘴八舌詢問。
報信者眉飛色舞,將季平安行走過長安街,一路填補詩詞,引發國子監學子關注,又傳入文軒樓內,整個經過講述完畢。
更大聲吟誦了幾首補全的句子。
只聽得在場讀書人心馳神往,激動難耐。
年輕學子揚眉吐氣,得意地瞪了老者一眼,起身朝外跑:
“我們也去瞧瞧。”
一時間,這一處文會也被迫中止,一群人湧上大街,就發現周遭一座座文會大門處,皆不斷有人湧出。
場景蔚為壯觀。
“怎麼突然跑出這麼老些人。”
人群裡,御獸宗的弟子們正閒逛,給嚇了一跳。趙元吉頭皮發麻,下意識靠近欒玉。
粉雕玉琢的面癱小姑娘鄙夷地看了眼兄長,嘴角一扯:
“呵呵。”
冷傲的女修士嘴角泛起笑意,一手牽著趙元央,一手拉住少年,抬眸望向人流激增的長街,有些無奈:
“誰知道這幫書生怎麼發瘋了。”
齊紅棉只給弟子放半天假,本想來逛街散心,誰想捲進人群漩渦,如今想退出長街都費勁。
頓時有種滿懷期待抵達景區,發現遊客烏泱泱沒有盡頭的沮喪感。
街道另一處,星官們也咋舌不已,黃賀等人縮在牆根,聽著一群人吵吵嚷嚷,終於大抵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旋即面面相覷:
“一個年輕公子領著一大兩小三名女眷?”
這個描述,為何聽著這般熟悉。
……
然而沒人知道的是,就在人群蜂擁向長安街,試圖湊熱鬧尋找季平安所在的時候。
掀起滔天巨浪的四個人早已離開此處,跑去了隔開兩條街外的商街閒逛。
準確來說,是徐修容見洛淮竹不修邊幅,便拉著她去了一家胭脂水粉鋪子。
季平安等在門口,看了裡頭三個女子興奮地挑選,長長吐了口氣,心想無論是哪一個世界,陪女子逛街都是件辛苦事。
恰好覺得有些餓了,便找了個由頭暫時離開。
而後辨認了下方向,突然想起什麼,邁步穿過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七拐八繞,抵達了一間地處僻靜的餛飩鋪子外。
鋪子不大,裡頭只能擺開張桌,是前店後宅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