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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你還想強迫本座?(二合一)

先那個,再那個……”

“那個?”

琉璃好看的眉眼先是一怔,沒聽懂,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白皙的臉孔上騰起一絲蘊怒:

“粗鄙之言!”

“粗鄙是粗鄙了,但也是事實。”

離陽嘆了口氣:

“聽說你幼年便拜入佛門,佛心澄澈,清修至今,大抵是沒經歷過人間疾苦的,富貴人家天資卓絕的小公主……啊,老公主嘛,我懂。”

琉璃沉默不答,算是預設了。

離陽忽然轉過身,面向壁畫,擺手道:

“罷了,你先敷上藥吧,我不看。可別堂堂佛門菩薩,觀天大修士,沒給強敵斬殺,捐軀赴國難,反而流血流死了……哦,對了,你們女子習慣了,反正每個月都要流血……”

粗鄙!

琉璃菩薩瞪大美眸,眼神嗔怒,心想:

此人無關乎風評極差,中原人人得而誅之,單這一張嘴,就不似正道中人。

只是若是邪道中人,又會這樣背過身去嗎?

琉璃想不通,她定定地盯著黑暗中那道男子挺拔的背影,沉默好一陣,才小心地將手中防身的淨瓶放下。

纖纖玉指撿起蓮臺上的金瘡藥,拔開瓶塞嗅了嗅,略微安心。

倒出一些粉末在掌心,又用另一隻手緩緩拉起白色的禪衣。

“嘶……”

靈素枯竭後,身體的痛覺也清晰起來,那薄如蟬翼的紗衣與傷口本已粘連在一起。

這會揭開,登時疼的她眉頭皺起。

同時,她也緩緩改變坐姿,不再是盤坐,而是將兩條白蟒般的長腿放出。

一雙白蓮般的赤足搭載蓮臺邊緣外,稀薄的光線裡,柔滑細嫩的右腿內側,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微微蹙眉,拿起玉淨瓶倒出一泓清水,沖洗了傷口,血跡散開後,兩顆猙獰的血洞便浮現出來,且繚繞著濁氣。

傷口處皮肉青紫泛黑,有蛛網般的紋絡,沿著傷口朝腿根處蔓延,顯然是中了毒。

“快點,好了沒有,磨磨唧唧。”

離陽催促。

琉璃心臟漏跳了一拍,抬眸看了他一眼,確認其並未轉身,這才將傷藥覆蓋在傷口處,又從白衣下襬撕開布條,包紮纏好。

做完這些,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竟沁出細密汗珠,一頭青絲也散亂些許。

“好了。”

她說,然後下一秒,她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一截:

“你……脫衣服作甚?!”

晦暗的光線裡,離陽起身,解開了腰帶,脫下道袍,顯出古銅色脊背,聞言頭也不回地說:

“廢話,沒看到我渾身衣服都給泡透了?等著染上風寒?”

琉璃聲音尖銳:“你可以用靈素蒸乾。”

說完,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二人畢竟還是敵對狀態,離陽即便積攢出一絲靈素,也不可能浪費來烘乾衣物。

念及此,她無奈地恢復盤坐姿態,閉上雙眼,只當不存在。

可耳畔窸窸窣窣的聲音,卻擾亂禪心。

離陽沒空搭理她,若是以往……他也不至於這般,但這幾年整日被追殺,每天過的都是逃犯的日子,哪裡還有那麼多講究。

言談舉止,也多了許多草莽氣。

說白了,“禮儀風度”是有代價的,你讓一個逃犯講究這個?未免太過分。

再溫潤如玉的公子哥,當個幾年逃犯,也成土匪了。

這會將道袍脫下,在井底轉了一圈,撿起幾塊石頭和木棍,將衣服撐起來。

而後從道袍褡褳裡摸出一塊火紅色的晶石,又拔劍出鞘,將兩者摩擦。

“嗤”的一聲,晶石燃燒起火焰,暖黃的光線擴散開。

照亮了愈發昏暗的地宮,也在佛門壁畫上映照出他的影子。

琉璃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臉孔在火光中宛如暖玉。

一邊將道袍放在火旁烘乾,離陽又從布袋中倒出兩條魚,熟稔地開膛破肚。

“你在做什麼?”

蓮臺上,琉璃沒有睜眼,但嗅到血腥氣,出聲詢問。

“烤魚啊,”離陽坦然道:

“方才出去,找藥物只是其次,我真正目的是找糧食,不然以如今狀態,撐不了幾日就要餓死了。運氣不錯,在水裡撈到幾條蠢魚。”

琉璃皺了皺眉,說道:

“禪房裡應有米麵菜蔬。”

離陽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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