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本次爭鬥,核心是地位之爭。”
沐夭夭托腮,嘟囔道:
“這麼說,那個魔女還怪可憐的。說起來,她若真是重生者,那是不是和咱們欽天監也算有點關係?”
俞漁頷首,一副指揮官模樣:
“若真是歷史上那個雪姬,可以嘗試策反。”
季平安淡淡道:
“這個稍後再議,既然是選夫,那在真正決出勝利者前,她起碼安危有保障。所以,我們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靜觀其變,先摸清楚狀況,島上這三方的具體情報,之後再相機行事。”
眾人點頭,表示同意。
所說目的是搞破壞,但想在敵營搞事,且不被反殺,也是個技術活。
這時候,季平安忽然耳廓一動,豎起手指在唇前,又指了指外頭。
方世傑嗖的一下,鑽回了書箱,以傀儡身份示人。
腳步聲靠近,然後是敲門聲。
等季平安說了聲進,外頭的一名陌生的大澤派弟子才道出來意:
“今晚島上擺宴,邀請各位前往,算作接風洗塵,還望準時前往。”
接風洗塵?怕不是刻意考察吧。
季平安頷首:“我們會準時去的。”
那名弟子聞言,頷首離開,只是走的時候,看向他們的眼神有些怪異,和憐憫。
令眾人摸不著頭腦。
……
隔壁。
“貧道自會前往。”
目盲老道士同樣收到了晚宴邀請,等“目送”傳信者離開,他嘿了一聲,手指搓動鬍鬚思索片刻,拂袖返回房間。
房間內,兩名女童正跪坐在那盞古樸魂燈旁,手腕上各自切開一道口子,甫一靠近燈芯,血液便自行被吸入其中。
紫色火焰越發明亮。
兩名女童的臉色也漸漸蒼白。
“師父,夠了嗎?”姐姐抬起頭,擠出笑容,忙又補了句,“不夠的話我再擠擠。”
目盲老道諷刺道:
“為師又不去謀那什麼聖女夫婿,你們將這魂燈點的這般亮作甚?”
兩名女童先是鬆了口氣,忙收回手,熟稔地包紮傷口,姐姐好奇道:
“師父不想要個師孃嗎?”
目盲老道哈哈大笑,聲音卻不帶喜悅:
“若非形勢比人強,為師何必要委身這勞什子魔教,幾百年前巔峰時那麼厲害,都給人滅的渣渣不剩,如今死灰復燃,還妄想顛覆大周朝廷麼?”
說著,老道士又沮喪地嘆了口氣:
“走個過場罷了,這教派高層,誰愛當誰當去。”
姐姐眨眨眼,說道:
“那晚上的宴席,師父也不打算與人動手麼。”
目盲道士嘿嘿笑了,說: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由他。若無意外,那彩戲師必然發難,此人行事風格向來霸道,這宴席,豈非正是立威的好時候?其餘各方,也不知如何應對,倒是那‘書家’一行人,沒準會帶來驚喜。”
姐姐奇道:
“師父覺得,隔壁那位公子不簡單?因為他看出了……”
“啪!”
魂燈內,一縷火焰凝聚長鞭,將姐姐抽打在地。
一旁包紮傷口的妹妹哇的一下撲過來,兩個女童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目盲道士面無表情,說道:
“貧道眼盲心不盲,別人生了一雙好眼,卻看不出什麼,貧道生了壞眼,反而能嗅到這幫人身上的危險氣味。
今晚都狠狠吃飯,把自己餵飽,多生些燈油出來,我有預感,這次集會可能會出事兒,到時候咱們師徒三個,可別給捲了進去。”
說著,他轉身推開窗子,冷風灌入室內,魂燈劇烈搖曳。
老道士鼻子嗅著空氣中的甜腥氣,心頭驀然迸出一行字:
山雨欲來,風滿樓。
……
……
接下來幾個時辰,島上又零星來了幾個人。
晚上天黑前,細雨停歇,濃雲稍散,天空裂開一道縫,有黯淡月光灑下來。
季平安一行人收拾完畢,起身走出竹樓,就看到整個大澤派內,一棟棟竹樓點綴紅燈籠,格外喜慶。
倒是有點為聖女籌備“大婚”的意思了。
“哈哈,公子一起走如何?”目盲老道師徒也剛出來,雙方打了個照面。
季平安欣然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