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一匹馬行進中被一條蛇驚到,差點長嘯出來。方傑當時毫不猶豫衝上去一戟背將那戰馬打暈在地。那騎士等在原地等戰馬蘇醒一直等到隊伍差點全部經過了,戰馬才醒來,然後一起跟了上去。
方天定說了,若是能醒來,就跟上,不能醒來,呆在原地,不準出林子,直到十日後,才準逃回河間府,差點遭受無妄之災,那氣勢也是滿頭大汗。
給著五千兩百名騎士準備的羊皮水囊很有用,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做一批鐵罐子水壺。
在中東,很多國家用駱駝裝蛋蛋的囊做水囊,能裝很多水,牢固,而且甘甜,只是,太噁心了。
整整一夜,直到黎明,眾人也沒有停下來。而是一路馳騁繼續行走,這一次,直接開始策馬奔騰了。
朔州再往西北的山西,一片荒蕪,難復唐時錦盛。但是這卻給了方天定最好的掩護。
一路馳騁,戰馬的速度,就算行走了一夜,也是極快的,八十里一個小時。三個時辰,直到正午,已經狂奔了五百里,戰馬不是普通馬,若是普通馬,五百里,說不定就口吐白沫了,但是由於休息不足,這些戰馬也都到了極限。
在一片荒蕪中,眾人紮下營帳,畢竟是深入敵國,紮營之時沒有收繳馬匹,而是眾人的馬都拴在自己的大帳外。
一個大帳,裡面睡十個人,外面十匹馬,倒是很擁擠,卻也無妨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許久。
清水河,離朔州不過五百里多一些,其實南國軍已經進入了清水河範圍,只是馬場並不在這個位子,而是要往上游走,往東北走。
方傑在營帳中,與岳飛一道研析這地圖。方天定道:“你們說我們得到馬匹之後,朝哪兒去?”
方傑岳飛看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看來兩人學的還多得很,所謂兵不厭詐,既然奇襲,那麼下一步自然不能是按部就班的原路撤退,那無異於找死。
方天定在地圖上一點:“這兒如何?”
岳飛身軀猛然一震,這個地方,隨即猛然轉頭望向小王爺,問道:“小王爺,這個地方行嗎?”
方天定哈哈大笑:“這次徵兵,我們營地多了十多個精通遼語的,這十多個人就算是在遼人面前說遼話也不會被拆穿。你說我們不好好利用下,不然我把它們加入南國軍做什麼。”
原來,早在行軍之初,方天定就想好了下一步。若是這一步能成功,功德無量。若是不能成,那麻煩就大了。
就是在賭,這個時候若是不賭,歷史上金兵侵宋必然再次發生,眾多生靈,遭受塗炭。
這不可能再發生,應為方天定不允許。
剛剛入夜眾人就醒了,但是方天定下了死命令,睡覺,睡不著也要睡,睡了一個白天,生火吃了一頓飯之後再次睡覺,這誰睡得著。
雖然吃的只是清水煮膜,但是吃下肚也很飽,加上休息好了,誰睡得著?
但是在方天定的命令下,漸漸地,整個營地再次進入睡眠中,除去一些被選中做守衛的人,這些守衛,一個勁兒慶幸自己不用睡覺。
是日,七月初五。南國軍背峞軍整裝出發。
一隊五千人的騎兵,在內蒙大草原上揚起沙塵。
沙塵席捲之處,一個不留,殺得乾乾淨淨,遼人欺我世世代代,我叫遼人亡國滅種!
這是方天定的原話,廣大中東內蒙,甚至死西亞東歐大地上四處縱橫的匈奴人,一直是兇悍的代稱,但是卻沒有誰成功過。沒有誰能夠佔領一處文明。
因為,遊獵民族的民族性質註定了,每次遭逢大難,匈奴就可以遠遁千里,下一次再回來,便是數百年後了。
既然遼人敢來漢人的土地上猖狂,那就要殺乾淨。
跟著方天定,似乎這些兵士也不再稱自己是宋人了,也不說自己是南國人,而是真真切切成為了漢人。
整個河東,一股血色旋風捲過,雞犬不留,哪怕是歸遼的漢民,應為他們不應該叫漢民了,若是能安心在敵對國家居住被奴役,還怎麼能稱作漢民,不過是恥辱罷了。
七月初六,清水河遼軍戰馬訓練場。
百里方圓水草豐茂,山坳之內,就是天然的馬場,難怪馬場建在這裡。
五百守衛,在方天定面前,就如土雞瓦狗,直接屠殺的乾乾淨淨。留下了五百守衛的鎧甲,以及營地中一直封存的一千套鎧甲,這就是下一步最重要的一點兒。
馬場,馬匹何止過萬,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