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你……是白衣麼?”翼王心中恐懼萬分,眼前的人怎麼會是那麼的陌生,根本就不像之前那個溫柔的白衣啊。
“我的名字不是白衣,二是如冰。”白衣的臉上浮起森冷邪魅的淡淡笑容,一字一句低低的說出來。
翼王的瞳孔瞬間放大,心中更加驚恐起來,白衣冷冷一笑,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和溫度。現在的他與剛才的他完全判若兩人。之前與眾人一樣聽到戚傲霜說的話時,眼中都是充滿了疑惑和不解,然而此刻他的眼裡哪裡還有剛才的迷濛。現在是一片深邃和了然。
“咳,咳……放,放開我……”就在翼王快要窒息的時候,白衣猛的鬆開了手,翼王被重重的摔回了原位。
“我再次警告你,你如果敢對她做什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白衣臉上一片冰冷,手指輕輕一彈,翼王的一隻手瞬間被冰凍結住。翼王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完全沒有了感覺,血液在這一刻無法再流進右手。翼王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就在她以為自己的右手要廢掉的時候,手上的冰塊又立刻消失不見了。待翼王再次抬頭看向白衣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沒有了白衣的身影。
翼王心有餘悸的靠在床頭,看著自己的右手,腦海中不斷回放與白衣的相遇到現在的情形。總感覺白衣瞬間換了個人一般,變的好陌生好可怕。或者,這才是白衣真正的面目麼?翼王想著覺得頭皮有些發麻起來,心中再也沒有之前對白衣的柔情,有的只有恐懼。
白衣靜靜的站在走廊邊,吹著海風,眼神深邃。
“如冰……”一個輕輕的聲音傳到了白衣的耳朵裡,白衣的眼神微微一沉,緩緩轉身,對上了一臉凝重的燼閻。
“原來你,早就想起了一切。也想起了你是冷凌雲,更是如冰……”燼閻的聲音低低的,幽幽的,卻有著不容反駁的肯定。
“你總算這麼敏感的讓人討厭。”白衣微微抬頭,冷笑一聲說道。
“剛才那樣子才是你的真實樣子?”燼閻微微眯眼,淡淡的問道。
“太聰明的人,都不會長命。燼閻,你記住這點。”白衣微微一笑,邁著步子越過燼閻,徑直離去。
燼閻轉頭看著白衣遠去的身影,心中莫名複雜。
過了幾日,翼王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眾人決定前往天王的城堡,戚傲霜一直沉默不語,精神很萎靡。而風逸軒則總是在旁邊默默陪著她。白衣一直在翼王的身邊,眼神卻總是時不時的瞟向戚傲霜和風逸軒的方向。
米修斯的坐騎後背非常寬敞,坐上這麼多人依舊顯得空曠。海面上很平靜,風輕輕的吹拂過眾人的臉龐,帶來一股淡淡的鹹味。天空中沒有任何的海鳥飛翔,萬里無雲。
米修斯的坐騎穩穩的飛在海面上,開始往天王的城堡方向飛去。眾人都沉默不語,心中都各有所思。
飛行了沒多久,異象突起。
“海風吹,海風吹你在思念誰……”
那悠揚婉轉的歌聲忽然從海面傳來,那是海族人的歌聲。
無憂無慮無喜無悲……
“快走!”燼閻的臉色一沉,低聲喝道。
萊莉的臉色一變,昨晚她才聽過這個歌聲,自然是知道厲害的。
然而,歌聲從開始的只有一個聲音,漸漸的變成了幾個聲音,接著更多起來。唱歌的海族人在不斷的增加,聲音越來越大,而且這股聲音大有將他們包圍之勢。
而翼王滿臉驚奇,藍海的情況她是這裡面的人中最瞭解的。藍海中的海族人一向與世無爭,總是靜靜的潛伏在海里。偶爾才會有耐不住寂寞的海族人唱歌,但是那也只是一個人,今天居然如此怪異。居然會有這麼多的海族人在唱歌。他們都在往這邊聚攏來,說是包圍,更像是挽留。他們似乎在挽留著什麼。
“青花……”戚傲霜的眼神漸漸變的迷離,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坐騎的邊緣。
“傲霜,回來!”風逸軒伸出手就要去拉戚傲霜。然後手伸到半空,銼的聲音響起。半空中一道冰牆生生的阻斷了風逸軒的手。風逸軒驚愕回頭,就看到白衣一臉冷漠,剛才正是他出的手。
“冷凌雲?!”風逸軒看到白衣的那冷漠的神情,心中忽然一沉,湧起了不好的預感,“你,恢復記憶了?”
白衣卻是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沒有理會風逸軒,而是抬頭看著戚傲霜。他這舉動顯然已經預設他已經恢復記憶。
萊莉的一聲驚叫,風逸軒轉頭,就看到戚傲霜神情安詳,張開雙臂,緩緩的往前倒去,直直的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