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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一字一句地念。

不斷地迴圈。

最後,程辰把信握在手心裡,揪成一團。

程辰說:“那天……我去找芯姐,胖仔,你記得麼,要走到芯姐住的那棟樓,要過一個巷子。”

“就是在那個巷子,我看見……芯姐坐在地板上,衣服都是血,手上拿著磚頭……許成宏那個混蛋就躺在那裡……”

“芯姐她……很愛那個混蛋——我不明白,芯姐為什麼這麼傻……”

“我早該知道的……我早就該看出來的……芯姐她受不了了,早就受不了了!許成宏那個混帳是活該,為什麼連芯姐也要搭進去!為什麼!為什麼!”

我抓住他不斷捶打著自個兒頭顱的手,程辰哭得一塌糊塗,他靠在我的肩上,淚水打溼了我的肩。

那股重量……沉重得有些難以負荷。

我說:“讓芯姐好走吧,看你哭的,芯姐躺在裡面,聽到了又要傷心的。”

程辰點頭,淚水越擦越多。

靈堂前擺著芯姐的照片。

程辰說,那是芯姐最漂亮的照片,是結婚的時候拍的。

身上是水藍色的晚禮服,漾開的笑容,明豔動人。

我突然有些哽咽。

這樣美好的人,真的不在了。

曾經有人為她們建築美麗的夢,然而,卻也是同樣的人,粉碎了她們的夢。

不管是芯姐,還是李玲。

***

芯姐的事情過了也有半個月。

一切似乎都歸於平常,程辰還是改不了有點吊兒郎當的性子,不過骨子裡總還是有些變化的。

程伯伯曾經找過我談話,說得也是關於程辰之後升學的方向。

程伯伯的語氣裡透著欣慰,說:“那小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有你這個朋友……祺日,程伯伯就拜託你,多多看著他。”

程辰和我填了一樣的志向,法律系。

我很是意外。

雖說這對程辰而言是個遠大的目標。

不過,我認為,神蹟總是能夠在一定的時候彰顯的。

比如,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神蹟。

結束了將近兩個月的考察,白君瑞總算要帶著舒媛回去美國。畢竟是任氏的貴客,任老太自然少不了又擺宴,把華人的好客發揮到了極致的地步。

這個送別晚宴定在國際酒店,去的人自然不少,多得是商界政壇名流。

任三爺理所當然地以不適為由缺席了,分家和王家的人倒是來了一個不少。

任老太和任三爺的衝突也不算是新鮮事,早有耳聞任老太積極地召開董事會議,若兩個人真的對上,任老太畢竟還是任氏名義上的董事長,任三爺即便大權在握,難免還是有些勞累。

白君瑞是今晚的主角,和我打了招呼,就又讓人支走。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