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每一個人,包括躺在擔架上,臉色因為受傷而泛白的小刀在內,看向這些人的眼神,都帶著不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違抗軍令!
並且,差點連累二寨主小刀戰死,同時也累得囚龍寨的精神支柱,呂布在這一戰中負傷。
雖然靠著前所未見的攻擊方法,將尉遲恭嚇退,但畢竟內功根基太淺,尉遲恭的內勁已經傷到了呂布的經脈甚至內臟,也幸好,呂布體格經過血煉的方法,身體各方面的素質和抗打擊能力要遠遠強於一般武者,否則,換做是一般的三流武者,光是使用哪種逆天的攻擊法門,就能給自己帶來難以承受的傷害。
大堂中氣氛有些壓抑,呂布目光冰冷的目光下,隱隱閃爍著滔天的怒意,眾多頭領一個個低著頭,氣氛有些壓抑。
“誰的主意?”良久,呂布終於開口,聲音冷漠的讓人心寒。
這倖存的一百三十多人剛才在戰場上的瘋狂令敵人膽寒,就像一頭頭瘋虎一般,他們無懼任何敵人,但此刻面對發怒的呂布,一個個卻噤若寒蟬,腦袋低的低低的。
“啞巴了?”呂布雙目驟然一瞪,整個大堂中空氣彷彿瞬間被抽乾一般,直面呂布的數人,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一名山賊頭目有些乾澀的道:“寨主,是……是小人……”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只是一時的猶豫,不但害了近兩千個弟兄,更是差點讓兩位寨主都有了性命威脅,雖然如今安然無恙,但心中還是驚出一把冷汗。
“翅膀硬了?我的命令都敢違抗?要不這寨主由你來坐?”呂布聲音發寒,目光更是冰冷,同時這一刻,他也發現,這名山賊小頭目也是如同小刀等人一樣,有了更高階自我意識的人,加上小頭領的身份,的確能鼓動些人出來。
“寨主……小人不敢。”面色赫然一紅,深深地將頭埋在地下。
“兩千條人命,就因為你一人,永遠留在山上,連屍骨都找不到了!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啊?”呂布聲音漸漸增大,這座剛剛建立起來的附屬山寨不算堅固的大堂,被震得微顫。
“別說我今天還是寨主,就算他日,卸去寨主之職,這山寨,也輪不到你來做主!”呂布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頭目,剛剛有了自主意識,就開始想要掌握權力,卻又沒有相應的才能,這種人留不得!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抹寒芒。
“寨主,屬下知錯,求寨主看在屬下拼死殺敵的份上,饒過屬下一命吧!”感受到呂布那有若實質的殺意,這名山賊頭目心中豁然一寒,頓時體如康曬。
“軍法無情,我今天可以饒你,那我死在山上的兩千將士的命,誰來償還!?”呂布目光一厲,豁然轉身,對著堂外吼道:“來人!”
四名凶神惡煞的山賊大步流星的進來,對著呂布躬身道:“寨主!”
“當初我山寨大軍初成時,我曾說過,軍令如山,戰場抗命者,無論是誰……殺!現在,執行軍規,將此次禍首,拉下去,梟首示眾,以盡效尤!”呂布語氣很冷,如同呼嘯的朔風,字字如刀。
“不,寨主,屬下知錯,求寨主饒了我吧!”山賊頭目慌了,原本以為,呂布只是訓斥他們一頓也就罷了,畢竟這是山賊,又不是正規軍,但萬萬沒想到,呂布竟然真的要殺他們,連聲求饒。
小刀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沒有開口求情,軍令如山,這點山寨中除了呂布,就數擅長練兵的他最清楚,囚龍寨能走到今天,也正是因為這點和其他山寨不同,使得山寨擁有遠超其他山寨的戰鬥力,而且,這件事太大了,兩千兄弟,哪一個不是鐵錚錚的漢子,也是山寨四分之一的兵力,就因為這名頭領一個錯誤的決定,便被全部葬送在囚龍山上,他實在想不出如何向呂布開口,在知道這些兄弟危難之時,小刀可以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在這一刻,卻無法為這名頭目辯白,他很清楚軍令如山,因為有軍規,才使得囚龍寨能夠走到今天。
四名負責押解的山賊不顧奮力掙扎的山賊頭目,將他拖死狗一般從大堂中拖出去,不一會兒,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送了上來。
“今天再申明一次,軍規不可廢,違令者,定斬不饒!”呂布目光冰冷的看向坐下眾多頭目、頭領,寒聲道。
“遵命!”眾頭領不由自主的看了那顆血淋淋的人頭一眼,心中多了幾分警戒,躬身道。
“小刀。”呂布目光看向小刀。
“主公!”小刀在兩名頭領的攙扶下,掙扎著站起來。
“此次事情,你也有錯,不過你心急兄弟安危,以身犯險,加上有傷在身,暫且記下,下次再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