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叔謀大喝一聲,兩面金盾已經護在身前,方天畫戟似慢實快,只是眨眼間,已經落在金盾之上。
“噗~”
沒有想象中的金鐵交鳴之聲,方天畫戟落在金盾之上,如中敗絮,長叔謀內功流轉,想要將上面的力道引開,只是卻發現根本無力可引,不由微微一愕,只是這一瞬間,恐怖的力道突然湧出,金盾並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這股力道已經透過金盾,湧入長叔謀體內。
長叔謀虎軀一震,藍色的眼眸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眾人甚至可以聽到他的身上發出一聲聲彷彿弓弦斷裂一般的聲響,長叔謀臉色瞬間漲的通紅,隨即頃刻間右邊的煞白,哇的噴出一口鮮血,踉蹌的退出數步,兩面金盾掉在地上,發出兩聲悶響。
“你……廢我武功?”長叔謀慘然的看向呂布,剛才那一瞬間,那股內勁傳入他體內,他體內的真氣甚至來不及反應,經脈就已經被震得寸斷,從一個修為頂尖的高手,瞬間成了一個不懂武功的廢人,這種落差,簡直比死都難受。
眾人也沒有想到呂布會如此狠辣,只是呂布看著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卻不滿意的搖了搖頭,在他的預想中,這一擊將力道傳入對方體內,應該能將對方全身五臟六腑全部震碎才對。
“該你們了。”呂布扭頭看向剩下的三人,三人臉上都帶著仇恨的神色,只是在眼底深處,卻有一絲驚懼和畏懼,便是他們的師尊曲傲,也沒有能力一招將長叔謀廢去吧,眼前此人,竟是比自己師傅都要強悍的高手。
便在此時,一道破空聲傳來,呂布反手拍出一掌,一團肉眼可見的氣團瞬間擊出,空中發出“嘭~”的一聲悶響,一支長矛已經被內勁震得四分五裂。
呂布戟鋒斜指,赫然看到一名男子走了出來,呂布細細的打量著此人,此人身形瘦削,予人筆挺硬朗的感覺,面板有種經過長期暴曬而來的黝黑,羊臉,輪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而有力,鷹隼一樣的銳目,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那人一雙鷹目死死地盯著呂布,一股發自他身上的森寒殺氣,朝著呂布如同潮湧浪翻一般席捲而來,呂布一雙虎目微微眯起,一身紫袍隨著曲傲殺氣而捲起的狂風而舞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高手,如今也只有高手能夠讓他提起興趣。
曲傲面色忽然一滯,自己身上的氣勢對於眼前的人,就彷彿浪花擊打在礁石之上一般,他縱橫塞外一生,身上的氣勢竟然對眼前的男子沒有絲毫的作用,更加感覺不出眼前男子的深淺。
周圍陷入一片寂靜,無論是庚哥呼兒等人還是秦天和衛貞貞,都緊張的看著眼前對峙的兩人,庚哥呼兒和花翎子更是驚駭的看著這一切,難以置信的看著呂布在曲傲的氣勢下,竟然不露絲毫的敗像,要知道,即使是長叔謀,在曲傲的氣勢之下,也很難堅持片刻。
曲傲臉上,漸漸地滲出汗珠,他發現自己的氣勢在眼前的人身上沒有絲毫的作用,不但如此,眼前的人給自己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面對一座大山一般有種無力感,這種感覺,他只在畢玄的身上感受過,當年曲傲曾和畢玄在樓蘭古城有過一戰,只是一戰而敗,從此,畢玄在他心中有了不可戰勝的感覺,從此放縱自己,如今已不復當年之勇。
呂布敏銳的捕捉到曲傲眼中那股恐懼,有些索然無味的收起了噬魂,失望的看向曲傲:“沒想到縱橫塞外,打遍鐵勒無敵手的飛鷹曲傲,也不外如是,難怪會慘敗在畢玄手中,看來是鐵勒無人了”
此言一出,在場鐵勒胡人怒氣勃發,皆是怒視著呂布,呂布傲然一笑,冷冷的撇了曲傲一眼,曲傲心中突然一陣刺痛,呂布的話還有那失望的眼神,讓他不禁想起當初敗給畢玄之後,畢玄那憐憫的眼神,兩人的眼神,在這一刻,竟是如此的相像當年樓蘭一敗,是曲傲畢生的恥辱,此時看著呂布,曲傲已是惱羞成怒,一雙拳頭咯咯作響: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曲傲五指微張,如同鷹爪一般抓向呂布的面門,周圍的空間彷彿都被這一爪鎖死,身旁衛貞貞和秦天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驚呼,捫心自問,他們如果面對這一爪,實在想不出任何破解的辦法,只能硬碰硬。
呂布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這樣的戰鬥才有意思,打敗一個連信心都沒有的廢物,實在沒有什麼意思,現在的曲傲,顯然也和呂布一樣,領悟到藉助天地之勢來攻敵的方法,這一爪看似簡單,實際上,周圍的天地之力已經完全被他調動,彷彿一座大山一般向呂布壓來。
衛貞貞關心則亂,想要上前阻擋,卻連靠近都做不到,這種級別的戰鬥,常人已經很難插手了,便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