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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眸採,色澤淡得像暈色的晶石,因病例少所以極難探究病源,但是會由家族病史來遺傳是確定的。

「聖淵,怎、怎麼了?」感覺到他的眼神複雜起來,且捧住她面頰的手指也倏然收緊,喬皖被迫更加靠近他俯視的面龐。

如果真是遺傳┅┅他眯起眸光,要證實最快的方法,便是由理查爺爺或者英浩叔來做DNA比對,若證實喬皖是可柔便罷,反之,便幾乎可確定當年被帶走的可柔已死,因為喬萬崇這夥人的行事手段,對無利用的人質,是不會留活口的!

但是┅┅想起理查爺爺盼孫女的熱切,一個老邁又有心臟病的長者,能接受等了快二十年的結果竟是一場空嗎?而且英浩叔行蹤飄忽,以他特異獨行的個性,會不會配合還是未知數。看來,這件事他還是謹慎為上,等調查結果出來,再作判斷。

「嚇到你了!」對著近在寸息間的容顏淺然一笑,他放開她,輕揉著她的發。

「現在『御景莊』就剩我們兩個,既然要互相瞭解,就從你最不擅長的說話開始吧!」

「說話?」

「我發覺無論單獨相處或群體相處,你的存在都像一種沈默,你很少會主動發言表達事情和感覺吧!」再加上那份纖細感,幾乎讓人以為她內向而封閉。

「可是我並沒有特別想表達的事情和感受呀!」除了妹妹外,已經很少有人會要她多說說自己的感受。

「你有一雙明鏡的眸子,心境也該是清朗的,寡言應非你的本性。」古聖淵可以感覺到她是謹言慎行到接近小心,到底什麼樣的環境令她如此戒備?「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如此壓抑自己,但是我想了解最真的你。」

「最真的自己,做回最真的自己。」喬皖低喃的自語,如此悸動她心絃的一句話,第一次,她真正面對眼前的人。

初次的見面,她覺得這雙灰眸深沈而遙遠,如今就近在眼前,雖然她不明白為何每見到他,心顫的感受便揮之不去,也不明白為何總感覺到這雙灰瞳深處鎖了好多的事,但她確實看到他為她所展現的柔和。

曾經她以為接受了這樁安排的婚姻,自己的一生就如此渾噩地過了,但是┅┅她該有這個奢望嗎?自己終於能開始擁有幸福了,或許,是天上的妹妹保佑她,要她開始展開自己的生活。

迎視著那雙端詳她的灰眸,一股發自內心的笑容在清麗的容顏上綻燦。

※※※

一如慣例,古聖淵在午餐後處理公事,先聽電話答錄機上的留言,再看看網路來信,這裡沒有秘書,一切輕重緩急的事情都由他一一記下,接著瀏覽來自各地的業務傳真,將複雜的詢問標示清楚後,便開始列表或者親自批示回覆。

但是今天他顯得有些心思不定,腦海中不停地浮現出喬皖那燦爛的笑靨,在風中的笑顏與愛麗薇兒更加酷似,但是,後者令他緬懷不已,而前者的一顰一笑曾幾何時,總像是在撩撥他內心深處的每一根神經。

他揉揉眉頭,拿起一旁今天收到的信件要拆閱,找不到慣用的拆信刀,只好改用美工刀,正當要劃開封口時,窗外傳來喬皖抱著狗兒的輕笑聲,眼神下意識的望過去,而分心的結果是他一刀劃在自己的手掌上。

晚餐,看著紗布纏裹的左手掌,古聖淵有些懊惱。「我可以自己來,沒有必要這麼做。」

桌上,盛好的湯,挾好的菜全一一的擺在眼前,連魚肉都特別切成了,好讓他可以用湯匙舀起就口,搞得他像學齡稚兒般,不氣悶也難!

喬皖瞧著他的右手,為難道:「你連右手手指也受傷了,怎麼拿刀叉還是筷子!」勉強還能拿湯匙吧!

「實際的傷口沒有你看的這麼嚴重。」古聖淵不悅,更為自己白天的運續失誤而心煩!當時感到左手掌一痛,他趕緊放下刀子,右手伸過來要按住傷口時,居然順巧地往桌上的刀鋒擦過,於是除了左掌之外,他右手的中指、食指、無名指全掛彩了!

「可是┅┅」記得白天看到管家替他裹傷時,鮮血流了滿手,雖不致要縫合,卻也夠造成日常生活的不便,原本和田要請家庭醫師過來檢視傷口,古聖淵卻堅持不用。

「拿筷子來!」他是絕不會讓自己看起來這麼愚蠢。

旁人只好趕緊送上。

「皖皖,你今天都計劃了些什麼?」拿起筷子,他試圖用聊天讓用餐氣氛熱絡。

「早上替和田伯伯整理一些『御景莊』的開支單據,下午還是帶著『哞』去散步┅┅你還好吧?」見他筷子掉下來!

「沒事,只是有些不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