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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唇,緊壓在妻子纖細的手指上,喃喃哽語:「薇兒┅┅薇兒┅┅我什麼話都還沒跟你說┅┅什麼都┅┅還來不及對你說呀┅┅」低語的唇不停地親吻著那冰涼的手指,卻無論如何都已喚不回那溫暖的生氣。「薇兒┅┅如果┅┅如果你有靈┅┅到我的夢裡來┅┅請你到我的夢裡來┅┅好嗎┅┅薇兒┅┅」他痛心疾首地說著,因為他的妻永遠的隨著這片寒冬埋葬了。

這無比椎心的回憶,令古聖淵難受地深吸著菸,當年他在慘劇中倖存,又親睹了這震撼的一幕,或許,永難抹滅的不是恨,而是一股在心靈烙痕的悲痛,又深又沈的根深柢固在他體內,任歲月流逝,任世事更迭,永遠無法忘卻、也無法不憶起,因為這份傷痛早已輾轉又輾轉的侵蝕入骨。

「薇兒阿姨的屍體空運回美國,因為理查爺爺要求讓女兒葬在自己的國家上,筱原家族在筱原清正頷首下,沒有人反對,後來三大家族緝兇未成,一年後,英浩叔消失蹤影,只留下訊息告訴眾人,他要循著妻子過往的足跡,追尋過去的事,直到他找到想要的。」

「他想要的?」

「我想跟他說的夢裡相見有關吧!」古聖淵道。

聽完這段動人心絃的原由,明雲軒深深長嘆。「幽冥兩相隔,又豈是生死之別,魂夢盼相依,卻又如天地之遙,筱原英浩與其說循著妻子過往的足跡一解相思之苦,不如說他在追一個難以實現的夢。」他清俊面龐在櫻花漫飄,長髮縷舞下,散出離塵的幽邈。「話說回來,筱原夫人生前眼睜睜看著女兒被帶走,死後承受丈夫悲慟的淚,這樣的羈絆教她如何能放開這塵世的一切,塵埃埋了軀體,魂魄卻不見得能安眠呀!」

「那是因為兇手未亡,只要手刃兇手,軌能告慰薇兒阿姨在天之靈。」古聖淵的手指理過額前的發,發下的眸子精光凜冽。

「你真這麼想?」明雲軒一笑。「我看撫平的只是你心中的傷痛吧,因為品嚐到了報復的快意。」澄澈的瞳迎視著他轉銳的神采。「你該明白古家和『金剛聖杵』有段機緣,目前聖杵雖已歸還,卻有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我為這段機緣受聖師所託來此,但是,此行除了聖師,我還另受他人之請託,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與你有密切關係,而且我答應在不影響天機下,要完成對方心中的願望。」

「天機!」古聖淵可笑地搖頭。「我很難明白什麼禪修高僧者,每當信者請益時,說不出來的事是天機、不願回答的事也是天機,面對難以解決的事說孽緣、解決不來的事說罪過,若說政客回話是一種推諉藝術,那麼高僧聖者回話大概真的就叫最高境界了,難怪這麼多人推崇修心的哲學,這個境界掛著崇高的名義,施行著廢話的定理,不錯,在這個社會很受用!」

面對他冷嘲熱諷的嗤聲,明雲軒依然平心一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受託者是誰,而且除了肩負任務之外,我還想看看,一個跟天挑釁的人會有什麼下場。」他優美的唇角綻出的笑容,浮出一抹惡意的淘氣。

「很有趣呀,這也是我答應讓你跟隨在身邊的原因,不是嗎?」古聖淵睨他一眼,亦微笑以對。兩年前明雲軒帶著古家失落已久的「金剛聖杵」來到南美洲見他,雙方達成的條件是,古家不取回聖杵,告知對方聖杵如何遺失,而對方的回報便是將聖杵如何回到西藏之事告知,也因這點訊息才讓古聖淵追兇之路有了目標,因而找上香港李家相助。

「我們就來看看這場天人之戰,神佛在哪,命運的定數又在哪?」撫著手腕上的紫色佛珠,夕陽下,他那淡凜的灰瞳,在玫燦的餘暉下,顯得有些詭譎!

明雲軒斂眉一嘆。

「走吧,離屋遠了,姊姊還特別交代今天晚餐提早。」古聖淵踩熄菸蒂道。

「不先去見見你的未婚妻嗎?」

「我人都來了,還怕見不到?」就在他轉身邁開步伐時,一個顢頇的小身軀從地上的櫻花瓣中鑽出,興奮的又跑又叫,直到一頭撞上前方的阻礙。「這團肉┅┅」古聖淵皺眉拎起倒在腳邊,已頭暈目眩縮成一團的傢伙。

「這小傢伙┅┅」明雲軒看著在他手上掙動的小狗兒。「不是剛在花田裡那女孩子的┅┅」他話未說完,已傳來熟悉的叫喚聲。

「『哞』」喬皖氣喘吁吁地跑來,一見到前方的兩人不禁愕然地僵在當場。

暮色下,櫻花林裡的人顯然都沒想過會在「御景莊」再次相見!

「看來,這可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呀。」明雲軒有趣地笑著。

「你怎麼會在『御景莊』?」古聖淵詫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