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場中的表演,深思本還沉浸在之前的歡喜中,眼眸卻驟然被那闖入眼簾的寶劍俠影吸引了全部心神。
那一襲黑衣寬袖舞動著一柄寶劍,劍只是一柄臨時充數的木劍,但在那人手中,卻似並無任何分別,一刺一轉,如同可以遐想到的江湖人之英姿。時間愈久,便愈發覺得那劍那人震懾心神。他呆愣的看著一劍舞完才發覺,那人臉上帶著一張白色夾雜著黑色詭異文圖的臉譜。
“看來倒也有些功夫,不然舞不出那份劍意,卓爾不群。”雅部南休看著那退場黑衣,笑著說道。陳牧馳頷首,“的確很精彩!”
看了陳牧馳一眼,雅部南休點點頭不再說話。
又上來了幾個節目,陳牧馳看完了便藉口出恭,悠然離開。雅部南休看著陳牧馳離開,目光閃爍。
走到僻靜之處,陳牧馳便帶著些許急躁,他雖在皇宮中居住許久,卻並不熟悉。如今,在這宮中找到剛才那人更是不知該如何過去。宮中守衛森嚴,萬一被雅部南休撞見,卻是一件麻煩事。
正自急惱,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牧馳。而後身體便被一個寬厚有力的懷抱所包圍。深吸口氣,陳牧馳轉身便看到那張如何也無法忘記的臉龐。
“真慶幸活著。”千言萬語,卻只說出這麼一句,但唐以青似乎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久久不能言語。
待那激動的心情稍稍平復,陳牧馳便道:“你是如何出現在此?”
“我躲在於銃嚴家中為僕,今日運氣好被帶進宮。我想這次便是個機會,至少我要見你一次才能安心。”唐以青上下打量著近在眼前的陳牧馳道,“幸虧還與那時候的摸樣差不多,否則抱你時可就不舒服了。”這話幾乎是貼著陳牧馳耳根說的,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邊,心便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
陳牧馳耳根有些泛紅,不由反駁出口,“換個舒服的便是。”
唐以青一臉苦色,他卻不覺哈哈笑出聲來。
兩人相視,眸中帶著一種久違的溫暖。
看了眼不遠處燈火輝煌的情景,陳牧馳簡單與唐以青說了會話,便催促著他趕快離開。唐以青不悅道:“要走一起走。”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會自己想辦法出宮的。我們兩人一起必定逃不過皇宮重重守衛,我只能拖累你。”看著陳牧馳簡單的眼眸,唐以青卻不為所動,“我來便是打定主意要帶你走。”
陳牧馳有些著急,“不要意氣用事,我不想看到連你也搭進去。”
“你讓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這危機重重的皇宮,來碣曦我見過你與雅部南休在一起兩次,他看你的眼神讓我不舒服。”
陳牧馳聽他有些吃醋,一時好氣又好笑,“我最多隻當南休是兄弟朋友,以前他答應過我會還我自由,我相信他不是失信的人,你先離開好嗎?”
“既然不想離開,便留下吧。”寒冷的聲音突兀的在兩人耳邊炸響。
雅部南休留意到陳牧馳離開的身影雖竭力保持著平靜,卻仍舊有些急切。幾杯酒水下肚,仍舊不見陳牧馳歸來,他便隨意說了個藉口離開,斐源古眼神有些黯淡的看著他,但也只是瞬間的事。斐源古隨意的點頭,視線轉向場中換上的舞姬身上。雅部南休向著陳牧馳離開的方向走去。待感覺雅部南休離開了一段距離,斐源古緩緩扭頭直勾勾的看著雅部南休的背影,想要揚起嘴角,卻只能苦澀的垂下。
一路走過去,夜色幽暗,他獨身一人前往,只希望看到陳牧馳一個人。可惜,並不是。
他身邊站著他曾經的敵人,他站在夜色下,看著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覺得格外扎眼,他聽到陳牧馳說當他是兄弟朋友時,心底湧起一股濃濃的失望。看到陳牧馳眼中只有那一個人,他仍不住嘲諷,“既然不想離開,便留下吧。”
陳牧馳臉色一變,唐以青護著陳牧馳冷冷看著他,絲毫不懼。
“陛下,你曾答應過讓我離開碣曦的。”陳牧馳沉聲道,此刻已容不得他再多等,他更不想唐以青折在這裡。
臉上掠過一絲怒容,雅部南休惡狠狠的看著唐以青,唐以青毫不示弱的回以可以凍住火山的冰寒。
“好,很好。”說完,雅部南休轉頭看向陳牧馳,“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動心?”
陳牧馳看著雅部南休,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你我亦友亦君臣,除此無它。”
唐以青眼神淡淡地掃向四周,雅部南休過來時並未帶僕從,此刻卻是下手的好時機。
神色間帶著難得一見的哀傷,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