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青卻仿似抓住了重點一般,按照青山所言,陳牧馳對雅部南休有救命之恩,雖說傳言說雅部南休殘忍無情,但卻不一定會對對自己有恩的人如何。心稍稍安了下,他道:“那可真稀奇啊,不知道長的怎麼樣呢?”
那之前與他說話的小太監道:“我也就看過一次,那人穿著一襲白衣,長相平平常常的,但奇怪的很,看著那人就覺得有點不同,好似骨子裡清清淡淡,雖是明毓的人,卻不讓人討厭。”
唐以青又道:“真想看看是怎樣的人啊,不過,你說咱們陛下為什麼留著那樣一個人在身邊的,他就不怕那人嚮明毓洩露我們碣曦的機密啊。”
呼呼的急喘了幾口氣,擦擦額上的汗水,那人道:“陛下的心思哪是咱們這些做奴才的能知曉的,好好幹活吧。”說完,便急急的搬運糧食,不再多說了。
唐以青沒想到只是突然興起的一翻試探,卻真的得到了有用的資訊。心裡驀然多出了一些欣喜,只要知道他身在何處,那麼,他便可以想辦法混入皇宮了。
只是這一等,又一個月過去,他卻依舊沒有找到混入皇宮的辦法。眼看兩人只有一牆之隔,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不由焦急了起來。
終於,唐以青坐不住了。雖然從旁人口中得知那個人可能是陳牧馳,但沒見到之前誰都不能肯定。與陳牧馳分離已經大半年了,他不知道他在雅部南休身邊如何,但陳牧馳在雅部南休身邊一日,他便一日不能安心。於是,那個風雨交加的雨夜,他緊握著紫龍寶劍在夜入黑之後躲過城外巡查的守衛,將早已準備好的三爪鐵鉤拋上宮牆,拉著繩子靜靜悄悄的向上攀爬。城牆高月三丈左右,他在陰影處倒也不容易讓人發現,加上風聲雨聲掩護,直到他快上到城牆頂部都未被發現。
心中正暗自慶幸,忽然一隊侍衛又步伐整齊的走了過來。他屏住呼吸,抓住連著鐵鉤的繩子靜靜吊在距城牆不足兩米的地方,一動不動。瓢潑大雨激打在他的臉上身上,讓他不由眯了眯眼。他隱隱聽到上面的說話聲和腳步聲,可能是看沒什麼異常,那隊侍衛又向著前面繼續行去。等了許久,確定上面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唐以青才動作利落的爬上城牆。收起鐵鉤,他矮著身子腳步飛快的走到對面,掛好鐵鉤順著宮牆進了皇宮。
暗自舒了口氣,那雙鋒利的眼眸四下掃視了一眼,便向著宮內探去。一路上,侍衛來來回回,都被他巧妙的躲過。漸漸走到了一座座宮殿林立處,唐以青皺眉,皇宮面積甚廣,一座座宮殿找下去,卻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
躲在一塊假山後面,夜色的掩映下倒也不怕被人發現。等了不久,只見一個小太監拿著拂塵慢慢的從不遠處走過。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唐以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到那個小太監身後,捂住他的嘴退回了假山後。
小太監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全身漆黑,被雨淋溼全身的男子,眼睛瞪得老大。唐以青看著他冷冷道:“回答我的問題就放了你,若是敢耍花招,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不住的點頭,感覺到手中人的回應,唐以青將劍橫在他的脖子上問道:“雅部南休的寢宮在哪裡?”
“不不知道”來者不善,他哪敢說實話。只是脖子上的劍在他話語剛落,便深了一分,頓時脖子一痛,他的痛呼全被蓋在那隻寬大硬朗的手掌間。
“雅部南休的寢宮在哪裡?”又是這句冷冷的問話,小太監卻不敢敷衍。即便唐以青松開了手,他依舊不敢發出一聲。戰戰兢兢許久,小太監仿似豁出去一般,低聲道,“這裡是陛下的侍妾所居的婉延殿,陛下所居所居的濂福宮,從這裡出去向著東走,途中經過一個御花園,順著御花園的路徑往前走一會兒陛下的宮殿上書‘濂福宮’三個鎏金大字,您過去就可以看到了。”看唐以青沒有吭聲,他壓低聲音求饒道,“小的說的都是真話,救俠士饒小的一條狗命。”
“跟在雅部南休身邊的那個明毓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唐以青沒有絲毫觸動的問道,那個小太監此次卻並不推脫,“陛下身邊是跟著個明毓人,但是那位叫做什麼小的卻真的不知,住處只聽說是在濂福宮相鄰的‘雅韻殿’。小的身份卑微,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了”
自脖子後打昏那個小太監,唐以青便順著之前聽到的路線行走。一路上躲躲閃閃,找到雅韻殿時已用去半個多時辰。
站在雅韻殿外翠綠的樹蔭裡,唐以青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華美雅緻的宮殿。壓下心底的疑惑和擔憂,唐以青的眼神放在了守在門口的丫鬟和太監身上,彎腰自地上撿起兩粒石子運足內勁射去,兩人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