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混亂之時,肩猛的被人扣住,陳牧馳狠狠揮手想要開啟那把攔住他步伐的手,雖猛力擊到,卻未讓那隻手放鬆絲毫。陳牧馳雙眼如寒冰刺骨,使得雅部南休有一瞬晃神,也就是這麼一愣,陳牧馳繼續快步向外走去。雅部南休胸中泛起一絲怒氣,他上前用力抓住陳牧馳的手腕,將他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你想做什麼?你忘記你的承諾了?只是聽到唐以青辭官你就如此大反應,你到底在窮緊張什麼?唐以青好歹是明毓的大將軍,他再如何也好過你。”
“那可不一定。”突如其來的陌生聲音讓雅部南休與陳牧馳心頭一緊,陳牧馳此刻已稍稍恢復了些理智,他皺眉看著來人。五官精緻而秀美,一雙眼似含情深重卻又泛著無情的意味,高鼻薄唇,溫雅中不知為何又帶了一絲惑人的氣息。
“你是何人?”雅部南休冷冷道。
男子漠然看著眼前兩人,淡淡道:“我乃冷霄,有些話想與二王子單獨談談。”
挑眉看著眼前的男子,雅部南休對冷霄道:“你是何身份,有什麼資格與我談?有什麼話便直說。”
看了一眼陳牧馳,冷霄道:“你若想要得到帝位便需與我合作,現在你或許不明白我對你的意義,但是很快你就可以知曉了。”
“你說此話可是謀逆之罪,我雅部南休再如何也是碣曦堂堂二王子,你隨意汙衊,可是有殺頭之危的。”眯起眼,雅部南休眸中已泛起濃濃殺機。冷霄只是同樣冷冷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懼意。
“今晚,百官宴散了,你可以暗自來濂福宮一趟,到時你便會明白的。”言罷,轉身離去,那身姿即便是男子,也美得讓人發呆。
只一個愣神,雅部南休便回過神來,回頭見陳牧馳還盯著冷霄的方向發呆,不由好笑道:“看一個男人也能看的這麼入神,不會見一面你就喜歡上人家了吧?”
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雅部南休,陳牧馳道:“或許真的是個機會,晚上你準備去濂福宮嗎?”
“到時再說吧。”又看陳牧馳神色間的不安,雅部南休無奈道,“我會讓人去明毓打探一番的,你不必如此憂心忡忡。”
陳牧馳心底一暖,原以為雅部南休是個殘酷無情的人,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卻也不然,至少他對自己一直很好。
兩人回去,差不多已到了開宴的時候,與身邊幾位大人閒聊兩句,阿薩邑威便在貼身太監那尖利的聲音中走了出來,坐上早已準備在高臺上的華麗坐榻。落座後,重臣皆行跪拜禮,口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阿薩邑威一抬手,眾人便謝恩歸座。阿薩邑威已近五十,但因為常年的保養鍛鍊,看起來卻依舊如同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模樣。他面上帶著高高在上的威嚴笑容,口中說著與往年無異的開場。一眾官員皆垂首端坐,似是在認真聽他講話。語末,阿薩邑威俯視下眼下的臣子們舉杯道:“你們皆是我碣曦的棟樑之才,以後也要齊心竭力為我碣曦子民造福。”說罷,飲下手中執著的純銀騰龍杯飲下酒夜。
眾人齊呼:“我等誓為碣曦效力,誓為陛下分憂。”語罷,一同舉杯仰頭飲盡酒夜。
阿薩邑威滿意的點點頭,對著眾人笑道:“好了,你們不必如此拘束,放鬆享受今夜的盛宴。”
“謝陛下!”完了,各位大人這才各自散開,舉著美酒,看著中間空出來的那一方地方湧出來無數美豔女子,姿態妖嬈的跳起舞蹈。
這樣的宴會,往年雅部南休並不喜參與,只是此次為了讓陳牧馳能夠接觸到兩相他才來此。左相右相兩位什麼時候都是身前身後的簇擁著大堆的人,陳牧馳跟在雅部南休身後靜靜觀察著周圍的眾人。吏部侍郎蕭簡為人謹慎,是可結交之人。兵部尚書龔丘傲處事圓滑,言語間滴水不漏,是個可用之人。翰林大儒林學海滿腹才學,卻有些恃才傲物最後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左相萬重山。他年約三十出頭,卻有著常人難以捉摸的智慧與沉著。與右相那種激進份子相比,萬重山給人的感覺便如一座厚重亙古的大山,明明沉默少語,卻往往一言擊中要害,讓人心生敬佩。這還是聽他與別人偶爾一言一行中看出來的。整個宴會的過程中,右相一派左右逢源的樣子,左相則始終寡言少語的坐著飲酒品食、觀看歌舞。雅部南休低聲在陳牧馳耳邊道:“如何,可有收穫?”陳牧馳點點頭,卻未多言。
看了四周一眼,陳牧馳奇道:“大王子今日不來嗎?”
“這點我和王兄倒是難得的意見一致,對於這種逢場作戲的宴會,我們並不屑於參與。”他看了陳牧馳眼道,“怎麼突然關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