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是苦的,那就趕緊扔掉。她真的很難搞清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在外形上有什麼區別。
想想,生活在大秦朝,就那麼幾種能吃的,而能吃的裡面還有毒蔬菜混進來,這得有多幸運,才能自然終老啊!
“那,三春呢?就是以前在我店裡幫忙的那個姑娘?”想到三春,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將閭搖搖頭,說:“詳情就不知道了,沒仔細打聽,就是聽人家說了幾句。你要是想知道,我明天就過來告訴你。”
小寒點點頭,心裡變得沉沉的,他母親的,好好的三春嫁了個人,給人家當侍妾不說,孩子弄流產了,現在,命還在不在,都不一定呢?
她抬頭問將閭:“他家沒報案嗎?”
將閭搖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應該報了吧,這麼大的事兒,經了公,怎麼也是一個交待!”
……
人們都認為經了公,就有一個交待,可是,對於咸陽令戚禁來說,經了公,也沒法交待呀!
薔夫杜新意,自打皇家馬廄出事兒以後,就把家搬到咸陽縣所管的車馬棚去了。他生怕,時疫也染上縣屬的馬廄,讓他這個馬薔夫不好交待。就連杜新意的兒子,杜彪,以前那個不成器的,也幫父親檢查草料,清理馬廄。
作為上司,遇到這麼盡心竭力的下屬,戚禁不可能不感動,他就想,下次補缺,一定把杜彪補上,也算他對杜新意這些年來鼎力相助的一點回報。
可是,這邊在做亡羊補牢的工作,那邊就不太平了。
首先來報案的,是一個賣燻兔子的夥計。他說妹妹的墳是個假墳,連個墓穴都沒有,縣裡派了差人去檢視,也確實沒有。
哎,這就奇了!
按照夥計提供的線索去查他妹夫一家,更奇的事情發生了,他妹夫一家,妹夫死了,妹妹的婆婆瘋了。
那瘋婆子只會說一句話:“死了呀!死了呀!”
其他人,除了一臉茫然的,就是一臉哀痛的。
在調查期間,妹妹的公公投河了!
案子陷入僵局。
賣燻兔的不依不饒,天天來縣衙門口坐著,生意也不做了,就是要討個公道,這傢伙讓打回去一回,又來一回,搞得人煩不勝煩!
這邊還沒理清楚呢,趙高就來報案了。
他從沒見過趙高這副神情,一個神氣活現的猛人,怎麼瞬間就蒼老了呢?
但是,他哀慼的臉上卻沒有頹色,他是來戰鬥的!
同來的,還有廷尉署的柯隸嚴。
這兩大猛人往近前一站,戚禁覺得他這小小的縣衙門都快撐不住了。
“我要一個說法!”趙高張口就是這話。
柯隸嚴看了眼趙高,用嚴肅卻略微和緩的語氣,對戚禁說:“走吧,畢竟是發生在咸陽縣境內的事兒,多少都是繞不過去的!”
戚禁真想耷拉下腦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天底下有那麼多縣令,山高皇帝遠的那些,自己就是皇帝。他呢,掙的是縣令的俸祿,看的是眾人的眼色,活得跟個鱉蟲一樣。
這咸陽,能生是非的,哪個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鬱悶地噴了句:“趙大人,這次想起報案了?”
趙高劈手就打,戚禁抱頭就躲。
他跑,趙高就追,急得柯隸嚴只好上前拉架。
衙差們都愣住了,有人打上大堂,天哪,這可是在都城咸陽!
不行,攪鬧公堂,破壞秩序,這應該治罪呀!
呼拉,三五個衙差們往上就擁,他們要在最短的時候把犯罪分子拿下,讓戚大人看看他們的辦差能力!
廳堂之上亂成一團,腳步聲、叫罵聲、皮肉碰撞聲,各種聲音匯成交響!
最終,是柯隸嚴抱住了趙高的腰,眾衙役抱腳的抱腳,擰胳膊的擰胳膊,趙高動彈不得了。就聽得有人喊:“繩子!繩子!”
趙高憤怒地掙扎,睛睛血紅,似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齒一般。
若不是他連日不吃不眠,自己怎麼可能讓這些小嘍羅困住!
戚禁灰溜溜地從地上起來,眼角裂了,鼻血長流,衣服更是沒法看了。
他看著趙高快要崩潰的樣子,嘆口氣,擺擺手,氣悶地說:“罷了,罷了,你們就當沒看見吧!”
衙差們瞠目結舌,不知道為啥是這個結果。
戚禁擺擺頭,不想做任何解釋,只說:“散了吧,到外邊候著去!”
衙差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