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一起,數百里內,天地盡入幻境之中,端得是奇妙無比…狐族也因此寶得了數百年的平安…”
陸靜修說到此處,眾人眼睛都已集中在那碧玉般的大石上,雖然這狐族密辛這裡無人知曉,但那靈山幻境卻是鼎鼎大名,有了這靈山幻境之後,一可以阻敵與外,二可以吸聚天地元氣有助修為,乃是任何一個修道門派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卻沒料到陣眼竟然是這塊大石。
“然那靈山幻境雖然神妙,但那許多狐妖聚集在此卻使此地妖氣極重,當年我師祖祖遊歷至此,見此處被那些狐妖搞的烏煙瘴氣,一怒之下,借神器‘金之母’之力生生將這陣眼劈開,那靈山幻境也因此而毀,陣眼化做了這塊翠岩石…”
陸靜修一面說著,一面指著翠岩石當中的裂縫,那裂縫筆直光滑,果然就如是被神兵劈開的一般。
他淡淡的說著,身旁數人心中卻均是一顫,陸靜修一派素來人丁單薄,雖然每代都修為極高,但在修道之中名氣卻不算大,那金之母乃是五行神器之一,卻沒料到竟然落在他們手中。
抱朴和怒火則對視了一眼,他們二人均是見過那水之母的,此時又聽說金之母竟然也是陸靜修師祖的法寶,不由得對他更是忌憚起來,眼神中都憑空多了幾分敬畏。
陸靜修早已看到眾人的反應,心中微微一笑,此次仙道大舉來襲,乃是奉仙界之諭,然仙道之中強者如雲,那些大門派更是人多勢眾,自己孤身一人,想要奪得首功卻是不易,但如能做了此次遠征的首領,無論如何功勞簿上自己都是頭一份,日後飛昇了仙界之後自然也是得益良多,故此,他絞盡腦汁帶著眾人來此,原意便是藉著前人的風光和那神器之威懾服眾人,此時眼見達成有望,心中自然得意。
“我師祖生性仁慈,卻也不願大開殺戒,只是勸戒了一番便放了他們生路,也從未大肆聲張,但沒料到那些狐妖卻不思悔改,這才有了日後的‘懲妖之役’…”陸靜修說著,眼睛朝沈仙瞟了瞟,那懲妖之役乃是又玄心宗發起,但卻被天池雪狐一族逼得不得不做和論,玄心宗上下莫不以此為恥。
沈仙卻神色泰然,嘆道:“前輩風姿,只可惜沈仙無緣得見…嗯…不知那位前輩現在仙界所司何職?日後如若沈仙有福,得以飛昇,定當參拜!”
陸靜修臉皮微一抽搐,心中頓時騰起了一陣惱怒之意。
沈仙此問,卻恰好戳到了他的軟處,要知玄心宗乃是萬年大派,門內飛昇仙界者為數極眾,在仙界位居高位者也比比皆是,廬山一派則只有他師傅飛渡做了吏部仙官,雖然也算位高權重,但勢單力薄,與玄心宗比起來,是萬萬比之不上的。
而他所說的師祖祖雖然乃是他門內一不世出的天才,不知從哪裡收來了那五行神器後更成了門內數年來的第一高手,但此人行為古怪,性格乖張,據說根本不願飛昇仙界,千年前便已不知所蹤,五行神器也只留下了水之母一件而已,如今被沈仙問起,卻一時讓他不知如何作答才好了。
陸靜修心中將那沈仙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卻是微笑如常,淡然說道:“我那位師祖祖素來不喜我們多提他老人家的名字,日後如若有緣,沈宗主自會得見,卻也不必著意拜訪了…嗯…此處離那北蠻天池已是不遠了吧?”這最後一句問的卻是身旁一位精瘦的道人。
那精瘦的道人連忙行了個禮,回道:“再往前四百餘里便是了…”
陸靜修微微點頭,往前看去,夜色徐徐落下,遠處的山脈已被籠罩在一層黑紗之中,只有西方,那山背後還露出一絲落日的餘暉,很快便也消失無蹤…
北蠻天池狐王居密室內,周道兒閉目靜立,身邊二神器徐徐飛舞,金芒與紅芒交映成輝,將他一身白衫也映的絢麗多彩起來。
許久之後,周道兒長噓了一口氣,手指微彈,二神器嗡嗡一鳴,化做二道彩光,斂入懷中,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周道兒應了一聲,思思推門而入,滿臉都是關切的神色,問道:“夫…如何了…”她生性靦腆,雖然幾日前便已與周道兒成婚,但這夫君二字卻仍是叫不出口。
周道兒呵呵一笑,手臂一伸,便將她圈在了懷裡,問道:“老婆大人,我閉關幾天了?”
思思臉上一紅,伸出三根纖指,乖乖的說道:“三天了…”
周道兒作勢要咬,思思一驚,縮手不迭,卻被他輕輕在指尖上吻了一下,更是嬌羞,嚶嚀了一聲便逃出了周道兒的懷抱,站在門口叫道:“姐姐…夫…他…他又欺負我了…”
寶寶聞聲從門外走來,一把扯住周道兒的耳朵,嗔道:“你個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