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藍色煙霧之中,緩緩的在空中轉動不休。
整個宮殿除了那些寶石和水晶球之外,所有的東西都呈金色,就連地面也一樣抹上了一層金粉,在墜燈照耀之下,金碧輝煌,燦爛奪目。
宮殿外,傳來一陣輕輕的琴聲,琴聲中那金色的殿門緩緩開啟,一群面戴金色薄紗的侍人魚貫而入。那些侍人輕輕的走動的時候,腳底竟然發出金鐵交戈的聲音,叮咚作響,和著那依舊飄揚的琴聲,甚是動聽,仔細看去才發現,那地面哪裡只是鋪了金粉那樣簡單,竟然完全是用一塊塊金磚鋪成,而那些侍人所穿的高底雲靴,竟然也是金子鑄就。
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身披一件寬大的金色長袍,長袍下襬隨意的打了個結束在腰間,露出一雙壯實的大腿,腳上一雙用極為珍貴的金犀牛皮所做的皮靴竟然被他當拖鞋一般連鞋跟都不拔,就那樣趿拉著往前走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也根本毫無梳洗過的樣子,蓬鬆的隨意耷拉在厚實的肩膀上,如此癩遢的打扮和他那一身昂貴的穿著絲毫不稱,但襯上臉上那雙精光奪目的眼睛,偏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此時這大漢懷中摟著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正跟著那些侍人緩步走入,等到那些侍人紛紛侍立二旁,只有他和懷中的那個美女還向前走著,直到宮殿正中那巨大的龍椅處才停了下來,摸摸椅子,嘆了口氣,似乎很不喜歡的樣子,而後坐了下來。
那琴聲叮咚加快了節奏,不一會,又從殿外走進了一批人來,頭戴金冠,身著朝服,只是式樣奇怪,大多為短褂,短褂上繡了一隻只奇異的動物,簡單看來,往往那動物繡的越多,那衣服的主人看上去就越是蒼老些。
這些人分成幾排站好,卻不向一般的朝臣一般行什麼三跪九叩的大禮,列好隊,站在最前面的幾位就離隊而出,由最左面的一位開始報告了起來,所說的無非是一些什麼東南發現了一群盜賊,西面今年的收成大好之類的東西。
那大漢滿臉不耐煩的神色,輕輕揮了揮手,說道:“這些廢話就不必多說了,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等會我還要陪愛妃去越琴山遊玩。”說罷低頭看了看那正安靜的伏在那膝下的美女,滿臉溫柔之色。那美女抬頭看看,臉上浮現出一絲紅霞,輕聲說道:“陛下,國家大事為重,你可別因為我荒廢了正事,否則那些個書記官又要在起居錄上記上一筆了。”
那大漢‘哈哈’大笑,猛的站了起來,手一伸將那女子扶起又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朗聲笑道:“那些迂腐的傢伙理他們做甚?我和黑蚩拼江山的時候也沒這麼多煩瑣的東西,憑的又不是他們的筆頭,列下這規矩是為了以後我的孩郎們能時時記得祖輩得到江山的不易,哪裡是為了來拘束自己的,愛妃如不喜歡,廢了這條就是了。”
那女子‘撲哧’一笑:“只怕孩子們日後記得的都是你這個風流帝王的風流故事。”
那大漢用手指抬起那女子的嬌小臉龐,柔聲說道:“風流又怎樣,除了花朵兒,我心中只有你一個。”說到花朵兒三個字,忽然臉上的神情變了變,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那女子伸手撫了撫大漢的眉角,輕輕的說道:“陛下,你又想起朵兒姐姐了?你對她如此痴心一片,相信朵兒姐姐在那裡也會一樣高興的,現在殷殷代姐姐陪著你,如若還不能使陛下高興,日後只怕我也去了那裡見到姐姐的時候,姐姐會怪罪殷殷的。”
那大漢的手緊了緊,大聲說道:“朵兒已經離我而去,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再將你從我身邊奪走,就算是那幾個老混蛋也是休想,殷殷不要再說這樣的胡話。”
二人在那打情罵俏,視若無人,下面那些侍人和大臣似乎也已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紛紛魚貫而出,絲毫沒有什麼一般宮廷常見的禮節。
那大漢恢復了興致又和那女子調笑了幾句,方想起身離開,忽然殿中嗡嗡一陣聲響傳來,那水晶球光芒大作,一道藍光閃過,一個女子影子俏生生的站在了殿中,只是那藍光如水紋般波動不休,卻是看不清楚,那影子見了那大漢,微微行禮,說道:“藍寇兒拜見陛下,王妃。”
那大漢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手一鬆,急急朝前走了幾步,問道:“寇兒,可是有了寶寶的訊息了?”他卻沒發現,身後的女子眼中閃過一道哀怨的光芒。
此時藍光顫動了一會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那藍寇兒的相貌也已能看得清楚,正是那跟在周道兒三人身後的神秘女子,見那大漢發問,連忙答道:“回陛下,確實已經發現了公主的下落,只是…”
“只是怎樣?難道有人敢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