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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胳膊,眯著眼望著胡亥,看來修理這傢伙的時刻到了。

胡亥冷漠地瞅他一眼,心裡說,怎麼能跟一個野人計較,太跌份兒了。他轉過頭,對那打漁的父女說:“來兩條大個兒的,我要煮湯。”

打漁的連忙點頭,賺不賺錢另一說,終於可能打發走一個披髮鬼了。

串了兩條魚,交給華服青年,那青年轉身就走。

老漢急了:“哎,沒給錢!”

冒頓又是“哈——,哈——,哈——”,怪笑連聲。

胡亥也急了,今天不想失了詩人的風度,偏偏沒帶跟班,公子出行,哪有自己帶錢的道理?

“記我帳上!”胡亥說。

姑娘一聽也急了:“記你帳上,你是哪顆大蔥呀?披著頭髮你扮鬼呢,你看了姑娘半天,以為姑娘我怕你呢?告訴你,你就是全脫光了看我,姑娘我都不怕,我就當你是一條光著身子的大鯉魚,落到姑娘手裡求刀求刮。哼哼,凡落到姑娘手裡的,不是水煮就是油炸,我看看它還怎麼蹦躂?”

冒頓哈哈大笑,爽!衝這口才,也得買條魚照顧一下人家生意。

胡亥氣憤地把魚一甩,打馬而去,今天,今天真是一點詩情都沒有了。這樣的姑娘怎能讓人輾轉反側、寤寐思服?難道半夜不會做惡夢嗎?

接連幾日,胡亥都要給下人讀詩,打著馬出去尋找詩情。

不過,他再激動也不會披散著頭髮,也不再去渭河邊上看那讓人倒胃口的女人。

現在,他一言不發,看著鐵匠鋪爐火上飛濺的火花,這應該是有詩意的,可是,怎麼表達呢?

鋪了裡幹活的夥計不得不發話了,這人看了半天了,呆呆的,會不會是有病啊?

“我說,少爺,您要是沒事兒可以站得遠點看,要不,火星子飛出去,燙壞您那衣服,咱這小鋪子也賠不起。”

胡亥哀傷地看了他們一眼,這些俗人,只知道賠得起賠不起,能不能思考點意義啊、內涵啊、方向啊這些高遠的問題?

拉著馬走走,又看到了小孩子追逐打鬧,狗也跑得很歡暢。

再走走,看到蒸騰著熱氣的包子被遞到一個壯漢的手裡,壯漢一口下去,露出滿足的笑意。這也很有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