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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子就不合適了。”說完又去摸頭,摸完了想起剛才的交待,就趕忙找盆子洗手,一邊還趕緊招呼客人:“您要什麼就請稍等會兒,我先洗乾淨了手再給您拿。我們小寒姐剛交待的,我這還不習慣呢。以後您要見著我摸頭,您也提醒著我點,我得把這習慣改了。”

“行,你慢慢洗,我不急。”老者平和地笑笑。

剛才看那姑娘教小夥子認字,他就很新奇,仔細聽聽,發現這姑娘的話是大有門道。學室裡的先生也教官吏子弟認定,但他們只是一遍一遍的念,並沒那姑娘說的透徹。按姑娘所說的方法去學習可以自然認識關聯的字,是自學,按先生所教之方法學,是他教,是被動接受。這中間的差別實在是大。

倒不知那姑娘是什麼出身?民間是不許舉辦私塾的,也不知她哪來的這學問和見識?

三閭巷比較遠,今天就騎了馬過來。這家店的生意也不錯,進入冬天每天的豆腐都要賣到差不多斷貨。過幾天應該就上凍了,可以賣凍豆腐,這就不怕做多了壞掉。

對了,凍豆腐的推廣也得想一想了。

這裡住的小商戶比較多,有不少是開作坊的,老城區的咸陽本地人也有些,熱鬧是夠熱鬧,雜亂也夠雜亂。很多店面前邊的地上隨便堆放著東西,也不弄得門面好看些。店員有的在門口曬太陽,有的在和旁邊店鋪的人嘮閒嗑,孩子們跑來跑去,狗也躥來躥去,有個婦女在發狠,手裡拿了根擀麵杖追了出來,嘴裡叫罵著“你個死孩子!”

好一副生氣盎然的生活畫卷。就像北京周邊的城鄉結合部。

當然,僅止氣氛,這裡廣告牌是沒有的,洗浴中心、卡拉ok也是沒有的。

“這可是小寒姑娘?”

剛下了馬,就有人叫她,寒洲不禁回頭看。

陶器作坊門口站了個年輕人,手裡拿了盆爐灰,可能是出來倒爐灰的,說話的正是此人。

“你是——,已缺?”寒洲想了想,問道。

他在桑樹園那天是穿長袍,現在是短袍,一付工匠打扮,但仔細認,還是差別不大。

“嗯,小寒姑娘還認得我,太好了。”那年輕人趕緊放下灰盆,走過來。“我看到個姑娘騎著馬,就想起你那天的樣子,原來還真是你。”

“這咸陽看來也沒多大,隨便就能遇到。”寒洲隨便寒暄,她對這人印象很好。

“呵呵,姑娘這是來做什麼,要不要我幫忙?”

“哦,肯定有幫忙的時候,不過現在我先去那豆腐店看看,一會兒來找你。你就在這陶器店裡做事嗎?”

“嗯。你去吧,我先去燒茶等你。”已缺說著就轉身,很爽朗的笑容,一口白牙,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從豆腐店出來,就去了陶器店。

這個店看著門臉兒不大,但其實裡面不小,最外面的算商鋪,有幾個貨架,後面就是作坊了。兩個人也沒進去,就在鋪面裡喝茶。

“那天走得急,有些失態了,也沒對姑娘表示感謝。”已缺說。

“謝什麼呢?那天若不是你那樣做事情,我都懶得說話,因此我還得謝你呢,要不,那天就真的無聊。”寒洲平和而真誠地說。

“嗯哼。姑娘也喜歡看那些作法什麼的嗎?”已缺也不於客套,直接問道。

“嗯——,一般人嘛,對於奇奇怪怪的事情總有一點好奇之心,對於超乎常人之人也有點羨慕或崇拜吧?”

“姑娘不是一般人!”已缺搖搖頭說。

寒洲只是笑笑,也不說什麼。

“我看姑娘是很有見識的。”已缺直視著說。

“你把我和一般姑娘比,你就會這麼說,其實當天那麼多人,為什麼人家不出來說話,難道是真沒見識嗎?我看不見得,只不過人家比我更懂得觀察形勢罷了。”

“呵呵,也是。我也不會觀察形勢,覺得心裡不舒服就先走掉了,也沒管後面人家是怎麼想的。回來後,我也是直後悔。”

“你倒是能把這後悔說出來,而我後悔了都不會對別人講出來,這一點,我不如你。”寒洲真誠地說。

“呵呵,我說出自己的錯處也能獲得讚許嗎?”已缺高興地自嘲。

寒洲也愉快地笑笑,這是個讓人相處得很舒服的人,不虛假,不扭捏,簡單大氣。

“我那天聽你管那桑樹園的主人叫師父,他教你什麼的?”寒洲好奇地問,他感覺這兩個人很不搭的。

“他也不教我什麼,很多人都管他叫師父,是尊敬的意思吧,另外也想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