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吃了一驚,看丈夫有些躲閃的神色,氣笑,“二爺這麼怕,難道陸淮還能吃了你?你在朝上,也不是他的手下,你怕什麼?”
慕珉道,“婦人之辭!”他卻沒說,他還真有些怕陸淮。現在官員入朝,不提武官,文官一開始,基本上都要從陸淮手中過一番。當年慕珉剛入朝時,被陸淮折騰得有多慘,他真是不想回想。陸淮這個人嚴肅刻板,在朝上是有名的難說話,又極為護短。當年因為陸汀蘭和慕琅的婚事,陸淮在公事上,沒少給慕珉使絆子。後來慕珉一有機會離開翰林院,就趕緊躲開了。
去跟陸淮打交道?慕珉覺得陸淮這個人太可怕了,他根本不想跟陸淮對上。
這是慕珉曾從陸淮手中吃過苦的切身體驗,三爺慕瑞卻沒有這番心思了。他的官職都是捐的,整天混日子罷了,哪裡像他二哥那樣,還能跟翰林院掌院學士打交道。他自以為宮裡娘娘是自己一家人,陸家現在什麼都沒有,還敢跟慕家鬥?
因此韓氏把事情跟慕瑞一說,慕瑞趁著酒氣,不耐煩地答應下來,並在韓氏的催促下,當即出了門。
接著一整夜,慕老夫人都回來了,慕瑞都沒再回來。慕老夫人聽了她一不在,就出了這種事,真有一種吐血的衝動。她深深覺得慕蘭音真是不好對付,怎麼也養不熟,對那小姑娘冷淡些,人家不在乎;過分些,人家立馬就回擊,根本不管她的臉面如何;她好好地拉攏吧,人家也笑嘻嘻應著,可就是沒見跟她親。慕老夫人深覺得一個慕蘭音,比她所有養大的孩子加起來都難對付,慕琅是個溫和脾氣,陸汀蘭也是軟綿綿的,怎麼他們兩個的女兒,就這個樣子啊?
再聽慕瑞自去了陸家找說法,一直沒回來,慕老夫人頭一偏,人就暈了過去。等眾人忙活著讓慕老夫人醒來,趕緊派人出去打聽訊息。回來的人說慕瑞白天時,在陸家門前叫喊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