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我。”
“你理想中的情人是怎樣的?”玫芳問。
“應該說是夢中情人,蔚甄最喜歡做夢。”丁麗珊說,她和溫蔚甄感情最好。
“典型的織夢者。”玫芳說。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宜玲說:“不知道我們這個年齡是不是特別多夢,我也常會夢見一個騎電單車的武士追求我。”
“十七、八歲正是做夢的年齡。”玫芳認真地問:“你的夢中情人是怎樣的?”
“你要我說哪一個?”
“嘎!還有幾個?你真花心又貪心。”玫芳笑著指住蔚甄。
“那就不要說有多少個了,我喜歡年輕英俊、活潑可愛、勁道十足的男孩子。”
“哈!這樣的男孩子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喜歡。”玫芳說。
“還有,我喜歡成熟能幹、有安全感,懂得照顧我又十分寵我的男人,什麼事都由他應付,不用我費心,我要坐著享福。”
“不可能,”宜玲搖頭:“年輕活潑的,就不會成熟、有安全感、你太貪心,只能選其一。”
“但我需要的,就是那麼多。”
“看樣子你非要嫁兩次不可,先嫁個活潑的,再嫁個成熟的。”
“玫芳你別咒她,”丁麗珊問:“蔚甄,以你的年紀,應該要個年輕英俊,活力充沛的。”
“本來是,”蔚甄用手指沿住杯口轉:“可能我爸爸死得早,所以我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
“啊!”宜玲高叫:“戀父狂!”
“還沒成狂,我也喜歡年輕英俊的小子。”女孩子敘在一起,多半會談男孩子。
“文傑算不算?”玫芳問。
“不算!”宜玲又叫:“文傑除了年輕,還有什麼?”
“我們四個當中,蔚甄最傑出,條件最好,看樣子,她真正的夢中情人還沒出場。”丁麗珊說:“跟著她的那班男孩子都很平庸,東尼頗有型,家裡又有錢,可惜他的面板像地球表面。”
“給你那麼一說,其他的都不是人。”宜玲捏一下蔚甄的臉嘻嘻笑:“好苦命啊!活了十八年,連個像樣的男朋友也沒有。”
“別刺激她寂寞的芳心。”玫芳說。
蔚甄每人打一下:“有了你們還會寂寞?”
“嘎!哈!哈!”宜玲大叫大笑:“同性戀?嘿……”
溫蔚甄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少女,男孩子只要見過她,都會對她產生好感,並且會展開追求,也因此,溫蔚甄的“男朋友”很多。
溫蔚甄的繼父最反感,就拿老婆出氣:“喂!我天天替她接十幾個電話,難道要我做接線生?”
“電話響,你當沒聽到好了,或者叫美代接。”
“你也得管管你女兒,天天有不同的男孩子找她,進進出出,妓院一樣。不信,你等著瞧,有一天她大著肚子回來丟我們的臉。”他道貌岸然:“我雖然不是她生父,但也不想眼看她墮落,她才十八歲,為什麼不好好唸書?”
溫媽媽要打麻將,要交朋友,還要陪丈夫,她實在沒有時間管教女兒。既然不教,她也不會去責備她,有一天心血來潮,在女兒房間安裝了一個獨立電話。
其實溫蔚甄並不是那麼外向,更不想天天往外跑,但留在家裡實在難過,見不到母親。就算見到了,溫媽媽只會問:“零用錢花光了嗎?”
有許多心事,許多女兒家的難題,她都想向母親傾訴,但她媽媽通常塞點錢進女兒的手裡,便又匆匆忙忙地去赴她的牌約,她不能一天不打牌,她己上了癮。
偶然和繼父同桌吃飯,繼父黑口黑麵,眼都不看她,那頓飯很難才捱過去。
找美代聊天,她也是無精打采,繼父一回家,她便飛去侍候,永遠是YES MASTER!
種種的原因迫使她外向,不過,追求者雖然多,直到今天,她連一個正式的男朋友也沒有。她寂寞、孤獨,好想有個男朋友。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她做的夢特別多,夢中總是她和她的年輕英俊白馬王子拉著手,或是她躺在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士懷裡。
白天,她瞪著大眼,靠在窗臺,也會幻想著美麗的愛情故事,接連一個又一個。
“那朵玫瑰花,湯碗那麼大,裡面的花瓣是紫的,外面是藍的。”
“沒見過,你哪來的玫瑰?”
“他送的,”溫蔚甄羞怯一笑:“他穿件白狐大衣,好帥、好有型、儀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