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髮,然後從上到下的將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一番,又露出某種曖昧不明的眼光舔了舔嘴唇調笑道:
“臉一般,身材倒是不錯嘛,況且昨晚也很熱情~”
男人跟受了驚嚇的兔子一下跳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身體。
“你、你可別亂來!”
花禮哈哈一笑:
“我亂來?哈,我可是你離不開的阿平啊~”
男人聽他這麼說,整張臉一下沒了血色,定定的坐在那裡,額前的黑髮落下遮住了眼睛。
終於,他用嘶啞低沉的語調開口了:
“你,你不是他……”
花禮牽起嘴角:
“你昨晚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原本看著男人老實巴交的樣子,也只是想逗他玩玩而已。
沒料到男人卻突然抬起頭,眼裡都是宿醉留下的血絲,嘴唇抖了半天才說了句:
“對不起……”他似乎覺得羞恥遮遮掩掩起身找衣服,卻因為慌慌張張的的幾下踩空差點滑倒,動作之大導致整個身體都暴露在花禮面前。
半分鐘後,花禮嘆了口氣:“你的衣服在陽臺。”
男人身形一頓,微微側過頭,之後道了聲謝踉蹌著摸到門邊。
花禮撐著頭盯住他凸出的肩胛骨,就在男人開門的那刻問出了口:
“你叫什麼?”
男人身子又一頓,他顯然沒料到這人會問自己的名字。想也沒想:
“我叫肖白圖。”說罷拉門落荒而逃。
花禮撐著頭眯著桃花眼,楞了半天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小白兔,果然是貼切啊~哈哈。”
那笑聲意味深長的,直到大門關閉的聲音響起才停止。花禮輕咳了聲下了床,走到窗前倒了杯威士忌,靠著窗前看著樓下小得只剩下一個點的影子微笑了起來。
“小白兔,期待我們的再次相遇~”
花家的祖屋中間有棵百年銀杏樹,樹幹要三個大漢才能合抱起來。就在這棵大樹的枝幹上卻歪歪扭扭的刻了兩個大字,走近一看,花禮兩字一筆一劃霸氣十足的的居於樹幹的正中央,禮字還是個拼音。沒錯,這就是店長大人三歲的傑作。
冬季的午後,溫暖的陽光撒在這座城市中位數不多的老院子裡,一位眉目慈祥的老人正坐在樹下戴著老花鏡靠在藤椅中讀報紙,這人就是咱們的花爺爺。
“欸,老頭子休息下吃塊水果吧。”
另一名端著果盤穿著碎花布裙子的老太太走了進來。
老頭子本來眉開眼笑,看著老太太手中端著的外皮紅紅的水果就不高興了。
“國家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才得不到發展!你放著好好的紅富士不吃,吃什麼這紅得發黑的果子,跟那中了毒似的。”
老太太撇了他一眼:
“哼,老腐朽。上次拿哈密瓜炒飯我還沒說你!”
老頭子聽著這話,略顯尷尬的咳了聲嘀咕了句:
“我這還不是眼神不好以為那是南瓜嗎……”
老太太將果盤往桌上一擱,撂話:
“愛吃不吃。”說罷轉身欲走。
“欸欸,老伴兒別走啊,我這不是找你嗎。”
老頭子臉上堆著笑可憐巴巴的將報紙替到老太太面前:“你給瞧瞧這是怎麼回事兒?我這琢磨不透啊。”
花奶奶狐疑的瞧了老伴一眼,自兜裡取出眼鏡,拿過報紙,這是份財經時報。她這才想起來,老頭子自退休後迷上了炒股,這幾個月一有時間就纏著自己問東問西。
花奶奶眯著眼看了半響,後擱下報紙慎重的看著老頭子問道:
“老頭子,你老實告訴我你投了多少?”
“三千。”
“真的?”
老頭子虔誠的把頭一點:“真的!”
“好吧,你今晚可以睡沙發了。”
“……好吧……我說了,老伴你可不能罵我……”
“說吧。”
“其實……”老頭子頭快速的瞟了眼老伴的表情,低頭伸出兩個手指。
“兩萬?”
老頭子搖搖頭,把心一橫小聲道:“二十萬……”
“你!……老糊塗啊!”
“老伴你先彆氣啊……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老太太扶著藤椅暫時順了順氣,有點顫抖的說:“股市崩盤了。”看著老頭子灰白的臉色,老太太試探的問道:“要不讓小禮回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