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被她的行為逗笑了,替她壓了壓被角,而後緩緩開口,聲音穿過冬日的天際,似乎同陽光一道翩翩起舞。
女人終於安靜下來,臉上露出幸福而又安詳的表情。花禮倚在窗前,點燃了一根菸,靜靜的看著屋內,男人額前落下的髮絲,還有沉睡中逐漸老去的女人。
後來回程中花禮問肖白為什麼不恨他的繼母,肖白笑了笑,只說了幾個字:
人生短暫。
是啊,人生短暫,為什麼要拿一輩子的時間去恨一個人?為什麼不能寬恕他們?有些問題就是這麼簡單。
花禮笑了,他開啟手機簡單的編輯了幾個字發了出去,這些肖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聖光療養院的院長正戰戰兢兢的拿著張鉅額支票雙腿發軟;他更不知道,他的歌聲深深的嵌入了某人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天氣比較冷,準備打花禮兩字結果手抖了一下……出來的是“花蘿莉”orz……其實他是大叔的……
第十章 情人節
日子一點點的流逝,情人節也漸漸的來臨了。肖白最近感到有些疑惑:那就是自從花禮問他因為為什麼喜歡唱歌后,就總是莫名其妙的拉他去參加類似於面試啊試唱啊什麼的活動。
除開活動時滿場平時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明星就讓肖白下巴掉到地上外,還總有個長得跟某人很像掛著風流笑容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自己,還時不時跑過來捏捏自己的臉,掐掐腰,嘴中唸唸有詞。
肖白聽不清他總在唸叨著些什麼,但偶爾有些詞飄了過來,譬如:
“土是土了點,但手感不錯啊……”“不知道在床上怎麼樣~”之類之類的話,說這些就算了,還時不時的發出兩聲怪怪的笑聲……弄得肖白毛骨悚然的。
所以,之後不管花禮怎麼連哄帶騙,他也再不去了!
反正跟花禮有關的種種,他肖白就覺得不會交到有什麼好運。
撇開這些不說,日子還是挺平靜的。不過,有件事讓肖白從心到身的愉快與興奮——那就是阿平終於答應跟自己過情人節了!
肖白心情一好,就想到跟人分享。於是當晚就做了花禮最愛吃的菜,然後將事情一五一十對某人說了,沒想到他臉色一變,哼了聲就擱了碗,當天晚上還徹夜未歸。
肖白嘆了口氣,將資料裝進資料夾中。心想:算了吧,等下回家時買個平時他最愛的蛋糕,也算是賠罪跟求和……問題是自己為什麼要賠罪……?肖白百思而不的其解。
與此同時,某個人也很鬱悶的坐在沙發中,面前的菸灰缸中堆積如山。
他對面端著咖啡的男人終於看不過去了,一把奪過他的煙摁滅: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把自己燻成臘肉的嗎?”
花禮抬起頭,眼裡的血絲都快爆出來了。
“定定啊,你有沒有試過喜歡一塊榆木疙瘩的感覺?”
馮定白了他一眼,啜了口咖啡:
“別叫我定定。況且我又不是同性戀,我怎麼知道你的感覺?”
他花禮風流成性,真真假假誰又知道。但這句話馮定沒有說出口。
花禮扶了扶額:“風流如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天……啊!”
馮定淡定的看了花禮一眼,眼中寫滿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然後又慢慢的開口道:“你發簡訊跟我說,你終於知道要怎麼做了,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花禮抬頭,表情已經恢復成與平時不同的沉穩幹練,他自兜裡那出張紙替了過去。
馮定拿過紙看了半秒,對上花禮漆黑的瞳孔:
“怎麼,你準備收手?”
“不,我想明白了。之前是我太幼稚,在這件事里加入了太多的個人感情。商業鬥爭不是兒女私情也不是家仇國恨,而是關於利益的爭奪。如果我現在抽手,只會連累更多的人,所以只有與他抗爭到底。”
“這件事情只能有一個贏家。”
馮定盯著花禮,片刻後說:“如果失敗了,你準備怎麼辦?”
花禮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順其自然吧。”
他們兩人都很清楚如果失敗的下場,但又是無法避免的。有很事總是這樣,在不經意間往往就走上了互相矛盾的道路,當你回首時,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中國的經濟市場本來也存在著它的漏洞,如果不是花禮也總是會有另外一個人來挑起這種波動。這是偶然,也是必然的。
兩人沉默著,氣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