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露臺。
玫琳和何婉汀則驚愕得從座位上蹦起來,巴著欄杆往下看。
甲板上的遊客們也發現了有人跳海,都圍著船欄好奇地尋找海中的人影。
書玉依舊震詫:“那麼一條小小的鏈子,掉到海里,怎麼可能找的回來?”
辜尨道:“韓擎想找的東西,從來沒有落空過。”
這麼篤定?書玉將信將疑:“我們需要去幫忙麼?”
辜尨笑了:“怎麼幫?你連游泳也不會。別去添亂,這是韓擎自己的事。”
書玉訥訥然。
“我們自去做自己的事,”辜尨說,“他應是不想因這事落下話柄。順其自然就好。”
書玉瞭然。韓擎這樣好面子的人,的確不會願意在人前示弱。
這樣想著,她便絕了往欄杆處擠的心思。
“我去一趟廚房,把帽子拿回來。”書玉道,“很快的,你別亂跑。”
辜尨失笑:“我跑什麼?”
書玉斜睨他:“自然別見著美人就轉了向。”誰讓這斯文敗類這樣搶手。
辜尨勾唇:“美人一個就夠了。”
書玉忍俊不禁。
不同於甲板上的熱鬧,廚房裡冷冷清清。
書玉推門而入時只看到了花琥珀的背影。纖瘦的女子在料理臺前忙碌,聽到響動只回眸衝書玉靦腆一笑。
“你在做什麼?”書玉興趣滿滿地湊過腦袋。
花琥珀答:“泡茶。”
纖纖素手翻飛,將簡簡單單的一味茶泡出了別樣的風韻。不同於正經茶道,亦不似坊間野方,看起來賞心悅目,叫人心脾俱靜。
書玉忽然想起了碧璽的話:“原來碧璽說的泡花茶的高手是你呀。”
花琥珀有些不好意思:“你聽她胡說。”
書玉湊近即將完成的花茶,嗅了嗅,驚歎:“好香的洛神花。”
花琥珀微微一笑:“再過一會,等花香完全暈開就可以喝了。”
“你的功夫,是在哪裡學的?”書玉問。
花琥珀答:“有人想喝,我便找著機會四處學。可惜沒有正統師父授藝,只學得雜七雜八的泡法。”
書玉促狹地挑眉:“有人想喝你就去學,那個人一定是你的心上人。”
花琥珀卻有些悵然:“雖然我學會了泡茶,但他卻一口也沒有喝過我泡的茶。”
書玉呆了呆。
花琥珀卻笑了:“他不是講究風月的人,我也不好意思巴巴地把茶送上。陰差陽錯耗了許多時日,卻是無果。如今我與他天各一方,他也有了喜歡的人。大抵這就是你們先生小姐說的,沒有緣分吧。”
平凡的小女子,藏著愛意卻不被知曉,此刻淺淺地漾開笑意,靦腆中帶著少許無奈。紅色的胎記映著清淺的笑,無意間生出了一種素雅的美來,惹人生憐。
竟像極了透明的杯盞裡那折射著微光的殷紅的花茶。
書玉驀地心絃一跳,下意識地問:“你和你的心上人是在這艘船上相識的嗎?“
花琥珀點點頭:“是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書玉又問。
花琥珀微紅了臉:“那一天我在甲板上曬花葉,風很大,花葉被吹走了不少。他正好經過,幫我把花葉都拾了回來。”
“那天你曬的是什麼花?”書玉道。
“洛神花。”花琥珀答,“那天我曬了滿滿半個後舷的洛神花。”
書玉忽而笑了:“哦,也許你們並非沒有緣分呢。”
花琥珀不解。
書玉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我去確認一件事,然後再來告訴你。”說罷急急地往門邊去,獨留一頭霧水的花琥珀。
書玉心中轉著大膽的念頭,逮著玳瑁便問:“見到阿吉布了嗎?”
玳瑁指了指露臺邊的欄杆:“那小子爬到瞭望臺上去了。”
書玉點點頭,提起裙子就往瞭望天的階梯上走。走了幾步又頓住腳步,衝玳瑁喊:“你知不知道花琥珀的心上人叫什麼名字?”
玳瑁滿眼疑惑,不過仍答道:“津泩。沒有姓。”
短短的階梯很快便走完了。
她環視了一圈距離瞭望臺最近的露臺,沒有阿吉布的影子,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著卡其色的休閒西裝,支著畫架,端著顏料盤正在畫布上塗塗抹抹。
是穆雅博。
“嗨,你好。”書玉走上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