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詭異的森林小屋,6人一路探尋,到處都是一樣的風景。昨日眾人逃亡時一路拼殺,弄死那麼多的怪物,如今原路找回去,夜晚的所有卻已如朝露散去,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痕跡。那夜幕降臨時的危險,彷彿都只是眾人的幻覺一般,沒有怪物,沒有人跡。
絕望之森的陽光出來的晚,落下的早,零星地三部在被枯枝和落葉鋪墊的地面,總讓人有點光芒垂死的掙扎之感,很快,一天就過去了,眾人無法,只能重新回到鬼屋。
“什麼都沒找到,到處都一樣。”欒雀喪氣地說。
“先進屋,天一黑那些怪物又該出來了。”
依蘿仰頭看著這坐落在林間的別墅,昨日來時太倉促,沒能仔細觀察,如今一看,真不愧其鬼屋之名,無數虯枝從背面攀上來,幾乎將整棟別墅都包括在內了,只留下幾扇窗,一扇門,看著就像是被燒焦的人腦袋上,露出的七八隻眼睛,和一張嘴,依蘿感嘆,“真不想再進去了,好像要自投羅網走進惡魔嘴裡一般,那些惡靈,就是咀嚼我們的牙齒。”
聞言,眾人都抬頭觀望,在這夜幕降臨的時刻,危險的森林裡唯一的庇護所,卻是這麼個偽裝不怎麼美好的一看就是在等著擇人而噬的怪物。
回了房,所有人都有點沉默。
出口到底在哪裡?
只有白天的時間能活動,還不能離開小屋太遠,否則萬一找不到回來的路,可能會在夜晚時被攻擊至死,直接淘汰。而且引導員說過,出口只會在考核的最後一天才會出現,而且只存在一會兒,就算他們現在從出口上面遛一圈,也會因為不知道那是出口而喪失機會。
安樂咬了咬大拇指,一副沉思的樣子,半晌,道:“關於出口,我有點想法了,不過現在時間還太短,還不能確定。再等等,幾天後就有眉目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按照引導員的說法,好好吃頓飯,然後休息休息。”
眾人追問,安樂卻不再吭聲了,只說時間還早。
方善水看了安樂一眼,又看了看這棟陰森的屋子,也沒說什麼。
接下來幾天,幾人照常白日出門,夜晚回來這間鬼屋住宿。但是,眾人都發現了一件不妙的事,那就是白天變短了,而夜晚卻越來越長。
雖然沒有計時的裝置,但這種變化實在太明顯,從一開始的7、8個小時,縮短到現在只有5個多小時能見到太陽,讓人想不發現都不行。
陽光在逐漸地被這片森林吞掉,每天那簌簌的樹葉摩擦聲,是它們在不斷的變動位置,在將天空密密實實地包裹起來,將陷落在這裡的眾人吞沒。
而且,從第三天開始,這鬼屋裡的惡靈就越來越不耐煩了,雖然方善水繪了陣後,這些鬼怪並不敢太靠近,但每天晚上都會到處出現腳步聲,樓上樓下,牆裡牆外,來回的,不間斷的,“咚”“咚”“咚”“咚”,吵得人不能安睡。
不止腳步聲,還有滴水聲,綿長詭異的哭叫聲,每夜不絕。
而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屋子裡的惡靈甚至開始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眾人面前,雖然並不靠近,但他們密佈在陣紋外,樓梯上,窗戶旁,甚至燈架,櫃子,以及任何一個角落,密密麻麻的蒼白慘烈的鬼臉,就那麼陰沉的,死寂地,靜靜地盯著睡在陣紋裡的眾人。
那天晚上,一睜眼就看到如斯慘烈景象的眼睛仔欒雀,差點就嚇死過去,結果等他們將方善水推醒一看,方善水半睜著眼一一掃過將他們圍起來的“面色不善”的屋主們,卻轉頭又睡了過去。
靈一簡直要哭了,“大哥,你能讓他們不靠近,能不能想個方法把他們都消滅掉,別再讓他們出現了!受不了啊,被這麼多惡靈睜大眼睛盯著,你怎麼睡的著?”
無法,方善水被鬧騰了起來,坐在那裡,略有點低氣壓頭沉的半睜著眼醒神,原本枕在他肚子上的木卿因為他的起身,腦袋圓滾滾地落到了地方,也低氣壓地坐起了身,黑沉沉地盯著周圍擾人睡眠的一堆人。
“啊啊,他們朝我們走來了!”
“啊啊,他們又靠近了!”
這幾天被這幾個人吵得幾乎就沒睡過一場好覺,如今那些鬼好不容易安靜點了,這些人又鬧起來,方善水腦門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大聲道:“安靜!”
眾人看向方善水,兩個女生更像是找到依靠般滿眼依戀地等著方善水發話。
方善水忍耐地道:“你們外出租過房子麼?住過酒店麼?”
眾人奇怪怎麼話題轉到這個上面來了,不過還是老實地都點了頭,雖然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