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廢話也不多說了。其實小石頭事情我也知道了些,聽說你最近在找律師。”
“是的。”韓嘉譽苦笑了下,“可是他們都不肯接。”
“那是自然,韓董事長,他和幾個大律師都打過招呼了。”蘇朗嚴肅地開了開口,“得罪了天啟,就會失去那些企業律師顧問的光環,同時失去一筆可觀的收入,所以他們自然不會接。”
“那怎麼辦?”韓嘉譽著急地問道。
“我猜您的父親應該對你開出了條件。“果然是律師的敏銳力和洞察力不同於常人。
“你猜對了。”韓嘉譽苦笑,“他可以放過小石頭,但是我必須要接受家裡的婚禮。”
“不行,小石頭怎麼辦!”潘曉雯忍不住喊道。
“對啊,無法抉擇。所以我想找律師打這場官司。”韓嘉譽說出自己的想法,“畢竟小石頭是被冤枉的,我相信法律的公平。”
“如果真的需要律師,我願意接受這個案件。”蘇朗說明了來意,“但是如果天啟一心要置於石徵文於死地,那肯定做好充足的證據。到時候,我想最好也只能讓他被假釋。”
“那他註定要背上這麼一個汙點。”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會盡我最大努力。”蘇朗嘆了口氣。
“那謝謝你,你不怕……”韓嘉譽由衷感謝,但也為蘇朗擔心。
“我怕什麼,一個年輕的小律師。在這個城市裡遍地都是。”蘇朗自嘲,“韓董事長還沒有心情來管我呢。況且,這是曉雯的要求,我自然要盡力。”說著,蘇朗滿眼愛意地看向潘曉雯,弄得她是好一頓嬌羞。
律師的事情算是有著落了,但是如何收集證據又成了難題。蘇朗為此時是跑進跑出,韓嘉譽也沒有閒著,想盡一切方法查明真相。期間又去看過小石頭幾次,拘留所裡的人也並沒有太難為小石頭,顯然就是父親和自己的持久戰。
就這樣,大半個月過去了,韓嘉譽這裡還是毫無太大的進展,當他滿是疲憊地倒在自己家的沙發上休息時,韓嘉勤又來看他了。
“你在和父親抗衡。”韓嘉勤開門見山,“為了你那個石徵文好,你最好不要反抗的這麼激烈。不然你會後悔。”
“你難道是來說服我屈服的。”韓嘉譽苦笑。
“不,我只是陳述事實。父親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你一開始就沒料到他這手,現在你也不過在消極地抵抗。”
“那我該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了。”韓嘉勤莫名惆悵說道。“一時的逞強,會造成一世的後悔。相信奇蹟吧。”
韓嘉勤留下這麼一句就離開了。
韓嘉譽也希望可以出現奇蹟,可是隨著他們深入調查,情況卻越來越不樂觀。
“嘉譽,現在的證據根本不足,恐怕……”開庭的日子一天天臨近,蘇朗也開始擔憂。
“那就按照現在我們所持有的東西,你有幾分把握。”
“三分,最好的情況時假釋,最壞的就是……”蘇朗沒有說下去,韓嘉譽的心沉了。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這幾天你休息會吧。我先回去了。”韓嘉譽轉身出了蘇朗的律師事務所。
但他並沒有回公寓,而是驅車回了老宅。
或許韓嘉勤說的對,一時的逞強,並不算什麼。他無法眼看著小石頭承擔莫須有的罪名。
如果小石頭不是認識了自己,他的人生就不會遭遇此。
如果他當時狠心地斷開一切,那麼一切是不是也可以變得完全不一樣呢。
但沒有如果。
韓嘉譽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時的自己,做出的承諾。
當我還是傷害他,我就選擇離開。
“你同意了。”韓董事長看著面前的兒子。
“是。”韓嘉譽隱去不甘,淡淡地回答。
“那好,過幾天你去見見你未來的妻子吧。”韓董事長還是比較滿意這個結局的。
“那小石……那石徵文呢。”韓嘉譽到底還是藏不住。
“他,放心。我會讓他出來的,不過要看你的表現了。”
小石頭在拘留所裡過的並沒有他預想那麼悽慘,可能是之前亂七八糟的警匪片看多了,所以被抓那刻,他覺得肯定是進了人間地獄了,離閻王爺的距離不遠。但情況顯然比他想的好一些,警察除了每天機械地問他作案動機外,似乎並沒有對他採取什麼暴力措施。而關押的地方也是單間,吃的也沒有難以下嚥。
但還是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