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傷害舒鈺兒。
“好吧,好吧,我不問了便是,不過我希望你不必擔心,什麼樣的問題我都能解決得了,不管別人如何威脅你,你都要告訴我。我只求一件事,你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般!”
前面的舒鈺兒在不言不語中,帶著趙伏波來到了更深的桑樹林裡。這兒鬱鬱蔥蔥的桑樹,已經完全遮沒了趙伏波視線,腳下是隻容單人獨騎穿過的小道。
“舒鈺兒昨天夜裡應該與她爹孃在一起,可是為何她會是這般模樣?……她娘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得不到丈夫的歡心,居然住在這兒,真虧那位舒莊主狠得下心腸!”
趙伏波對瑞玉莊的莊主舒柏安的好感,在飛火燃天獸的鐵蹄下逐漸逐漸消失貽盡。
“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如何,趙伏波沒有往下想,因為不遠處濃密的桑林中豁然開朗起來,一座完全使用竹子搭建的小屋出現在滿是綠色的,桑葉掩映著的林中。
這時院中立著人兒,好穿著淺綠色的宮妝,襯在後面深綠色的樹林裡,倒彷彿是一個林中的精靈那樣美妙。
走到近前,卻只是一個風姿綽約的三十幾許年紀的貴婦。此刻她靜靜的看著近前的趙伏波,不說不動只靜靜的立在那兒,便已經像是一樁玉美人一樣美妙。
“這便是舒鈺兒的娘麼,正下居然有這樣美的女人?”
趙伏波心裡讚歎,不知為何看著眼前女人,心中卻多了一分莫名其妙的熟悉。左右看看,再不見有其他的人影。他手上的大槍,帶了來卻有些多此一舉。
“娘,他來了!”
當先下馬的舒鈺兒來到那個女子身邊,柔聲說罷卻再不肯留在她孃的身邊,只是低著頭快步進屋,不知躲到哪兒去了。
趙伏波下了馬,由於身上穿著盔甲,走起路的時候,自然有一種龍形虎步的模樣。待到趙伏波來到舒鈺兒的母親面前時,她突然跪倒迎接。
“二爺大駕光臨,寧氏有失遠迎,請受寧氏一拜!”
驀然下拜的動作,使趙伏波一時不知所措。伸手攙她起來吧這是岳母,不攙吧他又怎麼當得起對方這麼重的禮節呢?
“這……舒夫人……您這是……鈺兒……鈺兒……!”
急得團團轉的趙伏波伸著脖子高聲叫著舒鈺兒的名字,他不明白眼前的寧氏到底是怎麼了?
這時,拜倒在地的寧氏已然先完大禮,她開起口來的時候內容對於趙伏波來說,卻如同晴天裡響了個霹靂一般。
“二爺,你不必再叫鈺兒了,她此生斷不會與你再見面的了!叫你來也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以後你便忘卻了鈺兒吧!”
“什麼……這……怎麼可能……為什麼啊?……”
愕然的他嘴中喃喃的說了幾句,被這個訊息震得渾渾噩噩的他在潛意識的促使下,他猛然扭過身奔自己的戰馬而去。一心只想要逃開,似乎這樣的話就可以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趙伏波沒有料到,他即將遇到的事情,殺多少人都沒有辦法解決。而那件事無論對他,還是對舒鈺兒,都極端殘忍!
恰在這時,飛火燃天獸突然之間發出了一聲長嘶,那聲音就如同利劍一樣刺穿了趙伏波的渾渾噩噩,使他的大腦又可以思考。
“永生不得相見?我和舒鈺兒一生不得相見?憑什麼啊,這是哪個混蛋下的令,難不成他的命比我的大槍還硬嗎?”
心中的感覺,恰如同那個再也見不到的小黑炭一樣,一股子無處訴說的悲憤緊緊抓住他。他不明白老天為何如此殘忍,一再剝奪他最心愛的一切。先是小黑炭為了救他死去,現在連三娘都暗中答應的舒鈺兒,又要被人奪去。
“去你。媽的賊老天,要命老子還與你就是,沒有這麼折騰人的!”
隨著傷心,暴虐之氣在心中迅速填補了心神的空洞。一股嗜血的**的使他不再考慮更多的事情。他猛然扭轉過身,神情猙獰的來到寧氏面前。
“給我一個理由,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
寧氏被趙伏波渾身散發的嗜血之氣嚇住了,她不明白剛剛這個還傷心的少年,怎麼一瞬間就彷彿變成了出籠的猛虎。她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已經完全被趙伏波的模樣嚇住了。
突然之間,趙伏波慘然冷笑起來。
“怎麼沒有理由嗎?還是說舒莊主不高興就是理由?……”
猛然間趙伏波頭也不回的向肖恩發出命令。
“發訊號,要船上的人準備打仗!”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