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綁起人跟殺豬似的!”
說到這兒,他想起什麼似的又停下嘴,左右看了一眼。可惜那些騎兵的臉上,也被臉甲包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明白。
“他們裡面沒有回回吧!你知道那些人……”
他的表現使趙伏波多少有些好奇,按他聽說的,泉州蒲家可不就是個波斯的穆斯林家族麼。
“你自己不就是個回回嗎?”
蒲金書突然之間向趙伏波露出一付要他會意的笑容。
“嘿嘿,這個嗎……我母親是漢女,所以……”
趁著說話的功夫,趙伏波向阿米娜使了個眼色。後者手裡的中華槊閃電般一掠而過,蒲金書身上的綁繩應聲而斷。
“這丫頭好快的槊!”
趙伏波笑了一下,隨即制止他拿阿米娜開玩笑。
“你還是不要招惹她吧,真惹惱了的話,我都惹不起!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怎麼給他們綁起來了?”
被鬆了綁繩的蒲金書坐在地下,揉著胳膊捏著腿,嘴裡一個勁直抱怨。
“我只是看著這麼一隊威武的騎兵,稍稍有些好奇,就跟在後面看了看,結果……”
看著蒲金書臉上一付無辜的模樣,趙伏波也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
“金書兄,那你倒是給他們說明你的身份啊!而且不就是些騎兵,也至於你……”
坐在地下的蒲金書從地下爬起來,用手拍著身上的灰。
“唉,這些傢伙根本不容我說話,等我明白過來,嘴被堵了,連頭都給矇住了。起先我還當是遇到了劫道的了,後來碰到他們的鐵甲,我才知道被他們給抓住了。只是不清楚,他們什麼時候繞我後頭去了!
不過你這些騎兵還真是夠勁,我練過武藝、也讀過兵書。這樣的騎兵別說大宋,在哪兒我都是頭回見到。如果想要比起來的話,恐怕只有岳家背嵬軍可與之媲美!”
說起話來的是時候,蒲金書堪稱靈活的眼睛轉來轉去的,打量著趙伏波的大宋羽林軍。
至於說趙伏波的大宋羽林軍與岳飛的背嵬軍誰厲害,最少大宋羽林軍的弓、馬、槊都是背嵬軍所無法具備的東西。所有的小隊長,七歲為兵,十年苦學均為將才,這一點更是背嵬軍所無法比擬的。
“好吧,全是誤會,大哥我們這就要回碼頭去,你不是要看看我們對付馬穆魯克麼,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看得到了!”
這時趙伏波打算先回碼頭,把事情搞搞清楚,尤其那個潘建安為何要帶走舒鈺兒母女。就算自己與舒鈺兒是兄妹,趙伏波斷定舒鈺兒也不至於就會這麼快喜歡上潘建安。
另外,如果舒鈺兒說的情況屬實,自己是她的親哥哥,那個潘建安就更沒有理由讓自己滾蛋了。
最後,他自己是大宋皇族,怎麼可能咽得下這樣的屈辱呢!因此趙伏波向蒲金書拱手告別。
哪料蒲金書一伸手,早就攔在了趙伏波的馬前。可還沒等他說話,趙伏波已經叫了一聲。
“小心!”
飛火燃天獸最討厭別人攔它,只要有人或者別的什麼動物攔到它面前。輕則嘴咬,重則蹄踏。在趙伏波提醒下堪堪躲過飛火燃天獸一嘴的蒲金書,與其他人一樣驚叫。
“伏波兄弟,你這還是馬麼,怎麼還帶咬人的?”
對於這種問題,趙伏波早已經麻木了,只聳聳肩就急著要走。
“算是馬!金書兄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小弟還有些急事待辦!回頭你拿了行李,自己去船上罷。”
哪料到蒲金書這時卻提起一件事情,引起了趙伏波的懷疑。剛剛還在稱兄道弟的目光裡,也暴起一道冷芒。
“賢弟慢走,我還真有件事要問你。有個叫薩福萬的馬穆魯克你認識不認識?”
一提到薩福萬,趙伏波緊盯了他一眼。他一直奇怪,薩福萬到了瑞玉莊為何會被關起來,他又為何會逃跑。只是苦於剛剛到這兒,想找個打聽的人,都找不到。
“金書兄,你為何又會知道薩福萬這個名字?”
蒲金書大概對於趙伏波的反應早有預料,因此得意的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靈活的閃爍起的早就料到的神情。
“我不但知道這個人的名字,我還知道你是他的主人,甚至我還知道他的下落。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蒲金書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話頭,一付相要談談價錢的模樣。
他這個模樣趙伏波不喜歡,太善於談價錢的人往往都不是好相處的人。另外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