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覺,雖然醫生說有恢復的希望,但這種不可逆的傷害,希望也是很渺茫的。
宋若初點了點頭,當時她們是一起滾下去的,如果不是江一寒幫她擋了幾擋,也許不能倖免於難的人就是她。
而且……
總之,她是不可能不管江一寒的。
趕到醫院時白元修已經把整個醫院都翻過來了,但毫無所獲。就連監控錄影都被調了出來,可根本看不出江一寒是何時從何地離開的,她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畫面裡是在醫院的走廊上,然後,就便尋不著了。
就像憑空消失似的。
白元修還把警察給招來了,可是失蹤不滿48小時是無法立案的,所以宋若初只能安慰他:“你先別急,我們再去附近找好看吧,如果是她一個人走的,應該是走不遠的。”
白元修不時握拳,他的未婚妻周悅然一直陪在他身邊,看著他為另一個女人坐立不安,緊張憂慮,可想而知她內心有多煎熬。
同為女人,宋若初太瞭解這份苦了,於是對她說:“周小姐,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這裡我們會找的。”
周悅然晶亮的眼睛突然積聚起淡淡的水霧,她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搖頭:“多個人多份力量,我也留下來幫忙吧。”
宋若初握了握她的手:“哪個男人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
她的目光不自覺的追隨著白元修不停打電話的身影:“可惜,他似乎並不認為這是他的福氣啊。”
*
“讓我下車!”
就在眾人為江一寒的失蹤憂心不已時,她卻坐在一輛疾馳的加長賓利車上。
車後座非常寬敞,她的輪椅就被放在一邊,她被臧雨諾抱著坐在他的腿上,但她冷眼相加,只要求下車。
臧雨諾寬厚的手掌撫在她瘦削的後背上,面帶憐惜:“一寒,我送你出國,為你找最好的醫生治療,我一定會讓你重返T臺。”
“不需要。”江一寒注視著透過黑色的車窗外面也變得黑黝黝的風景,“臧總,如果真的要出國治療,會有人比你安排的更好,是我自己不想去,我覺得這樣也ting好的,上不上T臺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你是說白元修?”臧雨諾點頭,“他倒的確是個痴情種子,可是你以為,他跟我會有什麼區別呢,至少現在我可以你想要的一切,而他,能給你什麼呢。”
“一切?”她的眼中露出濃濃的諷刺,“你真的能給我我所想的
tang一切嗎?”
臧雨諾可能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繼續用手掌撫著她的背:“當然,除了臧太太的名分,但你實際上,跟真的臧太太又有什麼區別呢。”
男人或許真的永遠無法理解那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女人費盡心機,爭的頭破血流,說到底,不就是為了一個名分嗎?沒有名分,她就算得到的再多又如何,在世人眼裡,她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永遠都是被人唾棄的第三者。
夠了,她已經不想繼續陪他走下去了,所以說:“請讓我再前面下車吧。”
“不可能!”臧雨諾驀然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語出警告,“一寒,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說過的話是絕不會改變的,這場遊戲,只有我才能說不,在我沒有決定放手前,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心思,否則後果,你和白元修都承受不起!”
他隱隱動怒,江一寒也聽得出他話裡的威脅,蹙眉:“臧雨諾,你有本事就衝著我來,別去為難白元修。”
“衝你來?你有什麼可以讓我衝著你來的?別為難白元修?一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反而讓我更加討厭他,恨不得像捏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他?”他咬著她圓潤的耳垂,做著世上最動人的情事,卻說著最惡毒最可怕的言語。
江一寒細長的眸陡然眯起:“臧雨諾,是你說過,如果我想離開,就放我走的,難道你後悔了?”
“是的,我後悔了。”他毫不掩飾自己霸道的行為,“我還沒想放你走,所以你不能走,出國,去把你的腿治好再說。”
“不用。”江一寒冷淡拒絕,“我已經走了太多的路,感覺太累了,以後,我只想坐在輪椅上,找一個願意推著我一路前行的男人一起走,難道你會喜歡一個半身不遂的女人嗎?”
“你這是在跟自己賭氣,拿自己的後半生開玩笑。”
“呵呵,謝謝臧總的好意,可是,既然你不能對我的後半生負責,就請別來指手畫腳,因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