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修現在仍沒放棄尋找,但毫無線索,就像大海撈針,滿世界的找一個人,何其困難。
不過最近聽說臧雨諾回來了,那麼江一寒呢。
蘇染忍不住打探:“你知道一寒的訊息嗎?”
“你想知道嗎?”
她的眉頭深深打了結:“你這樣有意思嗎?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沒辦法逼你,隨便你吧。”
他專注著前方,慢慢回答:“我知道臧雨諾已經回來了。”
“那一寒呢?一起回來的嗎?”她顯得有些急切,身體忍不住微微前傾。
他從後視鏡看到了她的異樣,搖頭:“不知道。”
她又慢慢縮回了椅子上,不過他說:“你乖乖去龍湖春江住一晚,我明天就帶你去找臧雨諾。”
她又深深蹙眉。
容銘遠接著道:“就你一人去住,我不住,總行吧。”
她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真實性,可為了江一寒,她認了:“行,你最好別騙我。”
他在心底苦笑,驅車將她帶到了龍湖春江。
其實這個地方,蘇染留著並不好的記憶。
因為就是在這裡,莫千語對容銘遠下了手,而她,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再次進來,往事歷歷在目。
她不由自主的環抱住雙臂,她的害怕沒能逃過他的眼,他深感抱歉:“染染我……”
“出去吧。”蘇染並不想聽他的解釋,雖然喝下去的酒不少都吐了出來,可難受依然是事實,她覺得很累了,“我想休息了,請你離開吧。”
他將提上來的袋子放下:“那我先走了。”
她走到門口,將門上了保險,又檢查了各處門窗,才稍微安心一些。
她沒有去睡主臥,而是睡了客房。
客房的被褥都是新的,沒有任何的氣息。
她也不喜歡任何人的氣息。
草草洗了個澡,她就上~chuang睡覺了,可這時候身體明明已經很累,腦子卻異常清醒。
外面一丁點動靜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樓下的汽車聲,樓上的椅子拖動聲,甚至是隔壁的房間的絮絮交談聲。
尤其是這隔壁房間的絮絮交談聲,到最後竟然變成了***的叫~chuang聲。
起初聲音還不大,女方還ting壓抑的,後面,竟是肆無忌憚的扯開嗓子叫了起來。
在這個悽清的夜裡,格外的清晰。
蘇染將臉埋在被子裡,聽得臉紅心跳的。
想著待會兒就結束了,結果,隔壁那兩人似乎還來勁了,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居然聲音絲毫不減。
這可真持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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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染是一點睡不著了,覺得有些口渴,就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喝。
走在寂靜的房子裡,環顧四周,這應該是一處精裝修的房子,因為根本毫無個人特色,多的是樣板間的冷硬。
喝了水,看到主臥的門並未關緊。
她並不想窺探他的隱私,可也沒忘了自己的任務。
所以,開燈,進了主臥,來到chuang頭櫃,開啟抽屜,翻找著裡面的東西。
其實這裡面的東西一目瞭然,哪裡有什麼重要的呢。
那本離婚證,應該還留在海邊的別墅吧。
嘆了口氣,她不知道為什麼離個婚會這麼艱難。明明不愛她了,又何必一定要抓著她不放呢。
正準備回房,卻聽到外面似乎有輕微的響動。
她蹙眉,小心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那個背靠著牆,一隻腳收起,坐在地上抽菸的男子,不由得瞪大了眼。
容銘遠,竟然沒有離開,就這樣坐在外面冰冷的地磚上,抽菸,腳邊已經堆積了四五個菸頭,應該是從這裡出去後,他就坐在那裡一直抽菸。
他像幹什麼,就這樣坐一~夜嗎?還要不要命了?
怒氣攻心,蘇染不悅的拉開門,開門的動靜惹得他抬頭,菸圈依然在他手指燃燒,他似乎也ting驚訝:“染染,你怎麼還沒睡?”
“你為什麼還不走?”她擰眉,看著他穿著單薄的身體。
這個天氣,到了後半夜的溫度是驚人的低,他這樣坐著,不凍死才怪。
他笑了笑:“我沒事,就是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