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害怕地道,“我的衣袖一點也沒有破啊,如果是有什麼東西刺了我的手臂,衣袖肯定也會有個洞啊。醫生,我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她的傷口已經包紮妥善,血也止住了。只是精神仍舊委靡,擔心自己得了重病。
曰者說邏輯
冷心仔細地檢視了她的手臂和衣袖——衣袖上確實沒有破損的痕跡,但是在對應傷口的位置,有一點線頭冒了出來。
“沒事,可能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什麼。”冷心輕鬆地道,“衣服也不是完全沒破,看,有點線頭露出來了。”
“啊,這不是衣服上的線頭,”那女生道,“這裡本來有一粒紐扣,這是訂紐扣的線——咦,紐扣掉了啊,我才發現呢。”
“放心好了,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冷心給她開了點消炎的藥,安慰她。
那女生半信半疑,很不放心地動了動手臂,確定不再流血,便離開了。
“奇怪。”冷心望著她的背影喃喃道。
“是很奇怪啊,這個傷口哪來的?”趙雪君道。
“不止這個傷口奇怪,”冷心道,“從早晨到現在,加上你,一共有六名女生來醫務室包紮傷口了。除了這個女生之外,其他幾個都只是輕傷。今天怎麼這麼多女生受傷?”他皺著眉頭沉思。
正沉思間,門口又走進來幾個學生,攙扶著一個受傷的女生,後面跟著楊天問和許森。
“又來了。”趙雪君低聲自語。
那女生的半條褲管都被血染紅,一路走進來,在地上留下許多鮮紅的腳印。冷心剪開她的褲管,只見小腿內側有一個十厘米左右的創口,似乎是被什麼鈍器割傷一般,傷口四周皮肉翻卷,參差不齊。
但是她的褲管沒有一點損傷。
冷心很快就為她處理好了,同時問她是怎麼受的傷。
這女生比先前那個健碩得多,雖然痛得齜牙咧嘴,但是面色還算正常,也不是特別害怕。
“我不知道啊,”她說,“正在上課,突然覺得腿上很痛,好象被人割了一刀,一看,就是這個樣子了。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側著頭沉思一陣,搖搖頭,笑道:“可能是被桌子或椅子的角劃傷的吧?不過我的褲子質量還真好啊,居然一點也沒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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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名女生,冷心這才有空和楊天問他們打招呼。
“你們怎麼看?”冷心問他們對這幾件受傷事故的看法。
“難道這就是第二個推論?”說話的是楊天問。他們聽院長說起冷心昨夜救陸再非的方法,覺得很有趣,便想來找他聊聊,正好在門口遇見那個受傷的女生,並且聽見了冷心剛才說的話。
“為什麼你會認為這是推論二?難道不能是另外一件交換角色的事故嗎?”趙雪君不解道。
而冷心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在“推論一”的階段,除了有人死亡的那兩天,其他的日子,每天都只會發生一件怪異事件。
反過來說,也就意味著,發生一件以上怪事的日子,必定是有人死亡的日子。
兩起死亡事件都是因為那個“一局和棋=兩條人命”的推論而來,如果沒有和棋,也就不會有人死亡。
因此可以看出,只有在“推論一”實現的時候,那一天的怪事才會在一件以上。
從“推論一”出現後到現在,已經經過了兩天。
星期一,一棟宿舍501寢室的陸再非出事。
星期二,一棟宿舍401寢室發生火災。
每天都只發生了一件怪事,沒有人下圍棋,因此“推論一”的可怕情形沒有出現。
今天是星期三。
從早晨到現在,冷心已經治療過好幾位受傷的女生,而每位女生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受傷。
最奇怪的事,除了趙雪君之外,其他幾位女生,在她們受傷的部位,雖然傷口很深,傷口上面的衣服卻一點損傷也沒有。
如果這算是怪事的話,那麼今天早晨到現在為止,一共發生了七件怪事。
發生的怪事超過了一件,是不是就意味著兇手的推論又出現了?
而在這幾件事故中,沒有出現圍棋,是不是說明,這些事故,不是因為“推論一”而引起、而是一輪新推論——也就是“推論二”而引起的?
如果是,那麼,“推論二”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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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三點鐘為止,受傷的女生已經達到17個之多,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第二個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