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凌曉滿意的是,最近凌佑晨的精神狀態似乎也恢復了正常,雖說時而還是會關注他,但至少不會出現之前那種蠢狀——她現在是完全不想和他交流了,只要一想到他之前在遊戲裡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舉動,就渾身不自在。
而就在萊德爾離開的前夜,凌曉趁夜上門去拜訪了他——當然不是去夜襲,只是去拿約定好的一點東西而已。
在凌泉的幫助下,她的行動可以說是悄無聲息,無人知曉。而當她到達時,萊德爾大概剛洗完澡,正穿著浴袍坐在床邊擦頭髮,沾染了水的銀色髮絲藏在白色的浴巾中,像是映照在水中的月光。
少年微低著頭,稍微有些偏女性化的面容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沉靜。他浴袍的領口處大開,露出形狀漂亮的鎖骨以及一小片白|皙的肌膚。水珠順著它們滑落,看著有點誘|人。
凌曉本|能地就吹了聲口哨。
少年好像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正看到坐在陽臺欄杆上的少女。她身穿黑色褲裝校服——事實上他本來很期待能看到她穿裙裝校服來著,可惜一次也沒見到——不過這身也很適合她,顯得格外英姿颯爽。她漆黑的長髮在腦後綁成一隻馬尾,於夜風中飛舞,給人一種抓不住的飄忽感。
“喲。”凌曉抬起手衝明顯愣住的少年打了個招呼,等待片刻後,見他依舊愣住,便壞笑著又吹了聲長長的口哨。
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默默把毛巾搭在肩頭,又伸出手把胸口的衣服攏了攏,才有些結巴地說:“你、你來了啊?”
對於這等廢話,凌曉不想回答。
之前約過的好嗎?
而且,她如果沒來,現在站在這裡的自己難道是鬼不成?
萊德爾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他輕咳了聲,站起身快步走到陽臺上,朝她伸出雙手:“開始?”
凌曉對他的識相很滿意,於是將左手遞給了他。
這也他們曾經所定下的“交易”——萊德爾那不為人知的空間之力,無疑非常強大。對於她來說,是個不錯的底牌。所以,在能撈到手的情況下,她完全沒打算放棄。
而且,這期間她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月牙,只有身為加持者的他和被加持著的她才能看到。
片刻後,加持完成。
凌曉注視著手背上的月牙,說道:“好像大了點?”
“嗯。”萊德爾低頭輕聲說,“我最近的力量又強了一些。”在……那件事之後,雖說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但就此刻而言,還是很好的。
“是麼。”凌曉並沒有想太多,只繼續問,“之前我記得是七八分鐘,現在呢?”
“大概十分鐘左右吧。”
“那還真是不錯。”凌曉勾了勾嘴角,對此很是滿意。而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順手從隨身的空間紐中拿出了一個紙袋,“對了,這個給你吧。”
少年雙手接過紙袋,好奇地問:“這個是?”
“餅乾。”凌曉很實在地說,“看到有材料就順手做了,不小心就做多了,吃膩了,丟掉又很浪費。想著裝起來送人,你要嗎?不要我送別人。”
“我要!”他雙手抱住它,好像生怕被搶回去。
凌曉:“……”她在他心中到底是一個怎樣小氣的形象?不對,在其他人的心中她的形象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嗯,這一定不是她的錯——都說曲高和寡,沒人懂,怪她咯?
“不嚐嚐?”她又問。
萊德爾對這個提議似乎很是心動,不過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太唐突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器皿和飲品來搭配。”
凌曉:“……你要不要弄個香案把它供起來啊?”
少年的眼睛瞬間亮了。
就在凌曉想揍人的時候,他突然再次搖了頭:“會壞的,還是放在空間紐裡更安全。”
凌曉簡直無語了:“是啊,你一天一塊能吃一個月。”
“我會的。”少年鄭重點頭。
“……”喂!這傢伙好歹也是一國名義上的主宰,至於窮到這個地步嗎?
不過,凌曉也懶得管這傢伙奇異的癖好,更不想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反正對她來說只會是麻煩,想都懶得想。於是她只隨意地擺了下手:“隨便你,我先回去了。”
“……這麼快就走嗎?”
她翻了個白眼:“不然留下來吃早飯嗎?”
“你想吃什麼?”
“……”這傢伙簡直沒法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