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和這種變|態糾纏至死啊!!!
變|態聽完也是明顯地一愣,然後,他笑了,那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後近乎歇斯底里。
毫無疑問,他很高興。
因為,預言者在發動自己的能力後,是無法說假話的。也就是說,說出的必然是事實。糾纏至死,多麼美妙。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他開心的事呢?不可能再有了。
他太過愉悅,凌曉又太過憤怒——對峙著的兩隻猛獸一時之間都失了神,以至於不約而同地忽視了橫伏在他們之中的“獵物”。就算是螻蟻,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別提,這隻“獵物”顯然要比螻蟻要大得多。
匍匐在地上的少女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了。
啊,沒錯,預言者在預言剛結束時的確是無法撒謊的。
但是,卻可以隱瞞關鍵。
只是這不符合預言者的操守,然而,對這種人,也實在沒有必要保留操守——你所認為的美麗鮮花,根|莖上卻滿是毒刺,越是接近,就死地越快。
愉悅吧,大笑吧,然後——死亡吧。
她所不知曉的是,在若干年前自己的父親也曾做出了類似的預言,並且同樣做了隱瞞之事。而他們父女倆的心情也驚人的相似,沒錯,用盡一切去詛咒眼前的這個人。
仿若感覺到了什麼般,凌曉本能地打了個寒噤,並非是害怕,而是隱約覺察到了一點什麼不對。但眼下似乎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了,因為剛才那少女的話似乎觸動了變|態的什麼神經,他好像已經完全沒有了再“繼續閒聊”的心情,而是站起身,隔著一片天空朝她伸出了一隻手。
“好了,現在,到我這裡來呵呵噠![穿書]。”
凌曉回視著他,神色淡然,眼眸中卻翻湧著誰也看不懂的波浪。
然後,她笑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麼?”
“你說——”她展開雙臂,“如果我在這裡掛了,那剛才的預言算不算失效了?或者說,你會為了證明它的確有效而當場死一死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
“當然不是。”凌曉聳肩,“從前我曾經在一個人面前做了這種蠢事,然後得到了一個教訓——永遠別拿自己的命威脅別人,因為那會讓你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一錢不值’。”所以她真的只是突發奇想,隨口說說而已。
但顯然,腦回路完全不正常的某變|態卻並不這樣認為,於是他說:“最好如此,如果你不希望自己是白來一趟的話。”
凌曉眉頭微挑:“這麼說,我們的目的一致?”
變|態笑了:“它可以一致。”
所以也可以不一致嗎?
凌曉直接忽視了她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心中微鬆了口氣,同時也清楚,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果不其然——
光屏消失。
半空中的飛船再度逼近。
艙門開啟。
身穿黑色皮革風衣的青年站在門口處,長髮與衣襬隨著迅風而來回擺動。只見他一揮手,一滴深紅近黑的血液自空中飛揚而下,浮在了半空中。
凌曉眯起眸子。
毫無疑問,她想起了他那極其危險的屬性。她並不能清楚地涵蓋它,只知道它能夠“控血”乃至於“控人”。一晃三年的時間過去,他在開發自己的屬性上估計又前進了一步。
“玉衡,你想做什麼?”在兩人“交流”時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長老抬頭問道。
“拿一點小報酬而已。”青年勾唇一笑,“曉曉,只要你接納它,他們就可以離開這裡。”
部落中人就算沒見識過這陣仗,也知道那些漂浮在空中的血液是極為不妥的,更知道若是讓它們進|入自己的身體之中,必然會發生什麼極不好的事情。
凌曉的眸子深了深。
毫無疑問,一旦被他的血液“入侵”,結局恐怕只能是“受制於人”。
這能力,可能與之前所做的那套一致,也可能是他這三年間開發出的“新產品”。
真相如何,誰知道呢。
而此刻就算知道,也並沒有什麼卵用。
凌曉垂下眼眸。
接受,還是不接受?
她隱約覺得他的這種能力是存在限制的,其中一條大概是需要“主動性”吧,也就是說,他如果強行將這血液注入她的身體中,恐怕是無法起作用的。
但眼下重點也壓根不在這裡。
而在於,她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