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疑問嗎？

顯然不存在。

所以凌曉才覺得，凌佑晨那傢伙比她所想的還要可怕。如若說林麒和程睿是從一開始就靠無聲的默契制訂了對策的話，那麼凌佑晨相比也是從一開始就考慮到了這二人的性格和風格，從而做出了相應的對策——並且，他所做好的對策未必只有一個，只是恰恰好用上了這一個而已。

料敵先機。

莫過於此。

經過蔚然的解釋，不少人都明白了這一點。

“學長好厲害……”

“經過四年的學習後，我們也會這樣嗎？”

“那是當然的吧？不然來這裡做什麼？”

“別忘了，凌學長可是第一啊，你畢業的時候能是嗎？”

“……咳，不努力把誰知道呢？！”

……

一眾的討論中，這場結局其實從一開始就不註定的戰鬥畫上了句點。

兩架機甲開啟，一藍一紅兩個少年先後從機艙中跳了出來。

程睿的頭上有著清晰可見的汗珠，他的表情依舊是笑嘻嘻的，好像完全沒把吃了敗仗這件事當回事。林麒頭上沒什麼汗，表情淡淡的，好像也很鎮定。

不過凌曉覺得——他似乎有點伐開心。

然而也能理解，從“勝券在握”到“輸個徹底”，差不多就是天堂到地獄的距離，經歷了這麼大的反差後，不開心太正常。如若是她，估計都掀地板了。

她挑眉笑了下，突然抬起手，用力地拍了起來，順帶喊了聲：“幹得漂亮！”

其餘人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而後，陸陸續續有人開始鼓掌——的確，這兩人雖敗猶榮。

掌聲中，程睿笑眯眯地衝眾人擺了擺手，一副“謝謝大家，我還會繼續努力”的模樣；倒是林麒，很是愣了下，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眼睛瞪得溜圓地看著凌曉，其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好像第一天認識她一樣。直到程睿推了下他，這貨才反應過來要往回走。

凌曉抽搐了下眼角，心想她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形象？

很快，兩人走回了人群中。

程睿伸出手與凌曉對擊了下，語調輕鬆地說道：“我努力過了，接下來輪到你咯。”

她輕哼了聲：“這事不用你說。”

她話音剛落，就聽旁邊的奧利弗喊道：“這場歸我！誰搶我揍誰！”

其餘人：“……”這貨到底是有多暴力？

然後就聽見逗比在背後默默配音：“嗷，他已經飢|渴難耐了！！！”

奧利弗：“……”他朝逗比揮舞了下拳頭後，衝場中的機甲喊道，“凌學長，你要休息下嗎？！”

其餘人紛紛無語了，這貨的腦子有點壞吧。

這是在挑釁？

其實還真不是。

奧利弗說的是真心話，他覺得凌佑晨剛才和兩人戰了一場，估計有些辛苦，所以需要一點時間調整下狀態。

但他這話一出，八成的人都覺得是在挑釁，然後就吼吼“戰戰戰！”。所以奧利弗其實也挺委屈——他總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也總是照溝渠。qaq

不過凌佑晨顯然不在這八成的範疇，所以他回答說——

“五分鐘。”

“好！”奧利弗爽快地點頭，順帶在原地走來走去，看來真的是相當“飢|渴難耐”。

“歐吼吼！我也要上！”梅麗莎也在原地激動難耐地蹦達，然後……

“你能把我放下來麼……”被她隨手抓起在空中揮舞的何希簡直是一口血，為什麼倒黴的總是他！！！

“額……對不起。”梅麗莎慌忙把手中的人丟下。

何希：“……”qaq

相較而言，三人組中的最後一個——凌曉，顯然要正常地多了。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沒露出什麼太激動的表情，也沒做出什麼超越常規的動作，只是和小夥伴聊著天。

“他真的很厲害。”程睿難得正經地跟凌曉說道，“我想你大概也不是他的對手。”

凌曉輕哼了聲，回答說：“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從前和他玩過格鬥。”

“哦？然後？”

她回想起那一次的經歷，很是不爽地說：“他還沒動手，我就掛了。”

“……那你還上？”

她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獰笑”：“我就是單純想揍他，和能不能贏是兩回事。”

程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