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點,點上穴道封好,只等這解藥熬好喂她喝下就行了!
這時赫連成也已經追到了赤月國,他本來懷一腔怒火要與朱顏決一死戰。
但一到赤月國,他累了有店小二說免費的店給他住,他餓了有豐盛的飯菜招呼,看來朱顏是早有準備。赫連成也不拒絕,只管吃喝住睡,一刻也不停向朱府趕去。
他吃飽喝足來到了朱顏的住所,只見一座青磚深院的宅子威武的立在路中是,朱漆的門上兩個豹頭獸環微微晃動。
咚咚咚,赫連成上前拍門:“朱顏,你這無恥小人,快出來見我!”
門應聲而開,一個下人打扮的僕人恭敬地道:“請問是城王爺嗎?”
赫連成哼了一聲不理他,直向屋內闖去,這一院子的僕人都視他為無物,只管打掃清潔,也不通傳。
這庭院佔地十分廣大,一眼望不見邊,雖然已是秋季但四周奇花瑤草竟放芬芳。一個丈許的池中高高地突出一座石砌的假山,自山巔飛下一股瀑布倒寫在池中,水又流向一條清溪,這清溪竟是用玉石砌岸,溪底全用珊瑚寶石鋪成,在陽光下閃著奇幻的光芒,讓人不能睜眼,真是奢華到極致的地步!
赫連成更加鄙視他,斂用財錢,大肆修建,此人果然貪婪。
他直闖進內室,只進暗門微啟,裡面微有光線透出,以為朱顏設了什麼毒計誘他進去,但不管他設什麼計,就是刀山火海,這一趟也來定了!
他大踏步推開暗門,剛一進去,暗門自動關閉,屋內光線一暗,赫連成沒見過朱顏,只見暗室正中坐著一個紅衣男子,飄逸的黑髮被紫金髮環束在頭頂,還有幾絡隨意地散在肩上,髮束正中嵌著一顆紅寶石。修長的劍眉如根根精筆細修過一樣,眉宇中散發著淡淡英氣,一雙溫潤的眼睛象在微醺的小南風裡浸過一般,轉盼多情。
高挺的鼻樑以完美的弧度嵌在正中,塗脂般的嘴角噙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看透了世間一切,卻又憩然的出於世外。他背後的牆壁左首掛著一把焦尾琴,右首一把莫邪劍,相互映襯,案上擺著狼毫筆,紫金硯,個個俱是千金難買的珍品。
看到赫連成一臉怒火的衝進來,他伸長纖長的手指指了指躺在那裡的綰心:“不要打擾到她!”
赫連成壓住怒意低聲道:“解藥呢?”
朱顏笑盈盈地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赫連兄不要心急,解藥正在配製中,何不趁此機會坐下來喝一杯?”
“朱顏,我警告你,不要打綰心的主意!”赫連成戒備地說。
朱顏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輕笑道:“走這麼遠的路,必須喝一杯凍鼎烏龍茶來解解渴!”
赫連成哼了一聲,也確實累了,於是坐下來準備休息一下。他剛坐定,突然石壁中伸出幾條精鋼打造的鐵箍,咔咔幾聲,把他的四肢鎖的不能動彈。朱顏用手輕輕按下書桌旁一個突出的按鈕,連在他背後的石壁竟帶著人一起滑到屋中間。
赫連成極力運功想掙脫困境,誰知這鐵箍機巧無比,越掙扎越緊,直累得他滿頭大汗,怒得雙眼圓瞪:“背後用奸計,無恥小人!”
朱顏輕喝了一口茶道:“是,沒錯,我是小人,所謂兵不厭詐,你要上當我又能如何?我喜歡完美,所以這看中的東西全是價值連城,獨一無二的,包括,女人!”
他得意的環視著四周,不理咆哮的赫連成繼續說道:“你知我為何而立之年仍為何沒有妻室嗎?因為我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而綰心是我見第一面就愛上的女人,所以她註定是我的人!”
“呸,你做夢吧,綰心她會喜歡你這下毒的小人?”赫連成憤憤地說:“有種就放了我,是男人就單挑!”
朱顏取出一盒上等的胭脂,以指甲挑了一點放在鼻端輕聞道:“只有這女兒坊採用九蒸九濾的百花胭脂才配得綰心的絕世容顏,你這蠻牛又懂得什麼?她跟著你只不過是浪費時間和感情而已!”
朱顏從罐中倒出一碗濃黑刺鼻的湯藥端到綰心嘴邊,赫連成立刻驚叫道:“你要幹什麼?”
朱顏挑眉:“你既說她不會從我,我也不願勉強別人,本來要為她解毒的,但現在只好讓她喝了這碗斷腸草藥,到第二天她就會腸穿肚爛而死,到時候你我都得不到她,也不用生這些爭端了!”
赫連成的心緊張得快要跳出來了,他要怎麼樣選擇?是把綰心讓給朱顏還是讓她喝下這碗斷腸草?
朱顏將綰心的發整了整,喃喃地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說著就要喂綰心毒藥。